香书小说 > 穿越小说 > 搬空仇人库房,医妃挺孕肚去流放 > 第一卷:默认 第182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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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宴舟找了身换洗的衣裳,往桶里舀了点热水。

    “三弟,你和我一起去后院,在门口守着。”

    祁鹤安想着赵家人住后院,赵思敏又对祁宴舟有心思,立刻点头。

    “好的,二哥。”

    叶初棠叫住两人,从包袱里拿出一块艾叶的手工精油皂,递给祁宴舟。

    “用这个,既能洗头,又能洗身子。”

    手工皂是透明的绿色,散发着艾草香味,看得祁鹤安啧啧称奇。

    “二嫂,这是什么?”

    叶初棠信口胡诌,“我在乡下用艾草做的胰子。”

    “真好看,二嫂好厉害。”

    祁宴舟狐疑地看了叶初棠一眼,却没有多问。

    他招呼祁鹤安,“走吧,趁早洗,一会人多了得排队。”

    护龙卫看到祁宴舟离开,眼神交汇。

    皇帝给他们的任务是灭祁家,而祁宴舟是首要目标。

    所以,只要有对祁宴舟出手的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

    叶初棠从未停止观察押送的官差。

    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异样。

    她还以为官差会找她配合行动,结果没有一点动静。

    狗皇帝在防着她!

    叶初棠没有追去后院,将官差的异样告诉祁宴舟。

    因为她相信这男人的能力,不会轻易被算计。

    所以,她安心地在院子里休息。

    祁宴舟和祁鹤安到后院时,赵家人还在等吃饭。

    赵思敏看着宛如神祗的祁宴舟,又爱又恨,眼睛都挪不开。

    祁鹤安察觉到后,立刻找准方位,挡住了她的视线。

    杂物间在西北角,很小的一间,看起来又脏又破。

    祁鹤安推开门,吱呀一声,厚厚的灰尘浮动,呛得他连连咳嗽。

    “二哥,太脏了。”

    祁宴舟将装了热水的桶放下。

    “没事,我收拾一下。”

    说完,他将换洗的衣裳塞给祁鹤安。

    “你在外面等着。”

    他倒不是心疼庶弟,而是要亲自检查一下杂物间,排除隐患。

    杂物间虽然脏,但没堆放多少东西。

    祁宴舟收拾过后,可用的空间变大了很多,也没发现危险。

    他提了好几桶井水,冲走地上的灰尘。

    脏乱的杂物间变得干净。

    没了热水,祁宴舟直接用冰冷的井水冲澡。

    有点凉,但能接受。

    透明的胰子带着艾草的清香味,抹在身上滑滑的,仿佛怎么也洗不干净,让他有些不习惯。

    赵思敏听着冲水声,眼神不自觉地朝杂物间瞟过去。

    她看到的是横眉怒目的祁鹤安。

    心底刚升起的旖旎心思瞬间熄灭,晦气地移开了视线。

    祁宴舟不知道祁鹤安和赵思敏的短暂交锋,认真洗澡,以免没洗干净,臭到叶初棠。

    当他冲完澡,准备穿衣裳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窸窣声。

    声音很轻,若不是他一直警惕着周围,就忽略了。

    循着窸窣声,他看向刚收拾好的杂物堆。

    杂物间的光线很暗,只能勉强能视物,看不清暗处潜藏的危险。

    他屏住呼吸,全身戒备。

    突然,一条黑色的小蛇从杂物堆飞出,速度很快,攻击力十足。

    祁宴舟知道黑蛇肯定有毒,快速拔掉头上的发簪,甩了出去。

    发簪扎中蛇的七寸,将其分成两段。

    他担心毒液滴落在地,立刻用脏衣服抽飞蛇头。

    蛇头掉进了杂物堆的最里面。

    就算毒液滴落在地上,也会被灰尘吸收,伤不了人。

    祁宴舟确定没有危险后,迅速冲澡,穿好衣裳。

    为了行走方便,他穿的是窄袖里衣,外面套粗布外衣。

    他抽走入木三分的白玉簪,将散落下来的墨发随意绾起,出了杂物间。

    大概是井水太凉,他的身上自带一股寒气,让人不敢直视。

    祁鹤安察觉到祁宴舟不太对劲,问道:“二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话一出,赵家的人都朝祁宴舟看去。

    祁宴舟喊道:“官爷,有毒蛇!”

    带了内力的声音很大,响彻整个驿站。

    叶初棠第一时间出现在祁宴舟身边,“蛇在哪?”

    “在杂物间。”

    祁宴舟说完,进去将半截蛇挑了出来。

    叶初棠看着只有拇指粗细的黑蛇,说道:“黑腹蛇,毒性很大,若被咬到,不死也会变傻子。”

    刚说完,吴成刚就来了。

    他的嘴里还嚼着肉,厚嘴唇泛着油光。

    “什么毒蛇?没人受伤吧?”

    叶初棠看向跟在他身后的韩冲,说道:“黑腹蛇,喜温暖潮湿,生活在南方的沼泽之地,剧毒无比。”

    言外之意,这蛇出现在驿站,是有人刻意为之。

    韩冲假装没听懂叶初棠话里的意思,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这蛇还挺能跑,都从南到北了,人没事就行,你们赶紧洗完休息,明日卯时出发。”

    皇上要杀祁宴舟灭祁家,他只能当睁眼瞎。

    叶初棠早就猜到官差不会管,便提醒了一句。

    “官爷,蛇不通人性,今日想咬我夫君,明日可能就想咬官爷了。”

    这话其实是警告,吴成刚却没放在心上。

    “小破蛇而已,晾它没有胆子咬本官。”

    说完,他就离开了后院。

    祁宴舟将毒蛇的事捅出来,并不是为了讨公道,而是要将这件事闹大。

    一次可能没人会在意,觉得是意外。

    那两次三次之后呢?

    等所有人都知道有人要杀他时,他就将幕后黑手引向皇帝。

    口诛笔伐之下,皇帝就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

    北上这一路,能消停许多。

    叶初棠不知道祁宴舟在想什么,只看到他脸色阴沉。

    她捡起地上的“辣条”,剥皮取蛇胆。

    黑腹蛇细长,没肉,留下无用。

    她故意扔到了赵思敏脚边,将她吓得跳起来,哇哇大叫。

    “叶初棠,你干什么?”

    “吓你。”

    叶初棠挑衅地说完,拉着祁宴舟进了杂物间。

    她知道房顶有人,贴着他的耳朵问道:“蛇头在哪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带着暧昧的撩拨,让祁宴舟浑身紧绷。

    他屏住呼吸,指了指杂物堆。

    “我担心蛇毒滴在地上,会有不好的后果,扔最里面了。”

    说完,他问道:“阿棠,你要蛇头做什么?”

    叶初棠感受到祁宴舟的僵硬,故意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以牙还牙!”

    既然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就让官差感受一下疼吧。

    祁宴舟被叶初棠撩得耳尖泛红,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井水带来的寒意被驱散。

    可惜现在不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他往后退了一步,“我去找蛇头。”

    “大张旗鼓地找,太明显了,我来吧。”

    叶初棠拉着祁宴舟出了杂物房。

    “夫君能干,将里面收拾得很干净,我去拿浴桶来沐浴。”

    说完,她就离开了后院。

    祁宴舟对着叶初棠的背影说道:“阿棠,你等我洗完头,让我来,别累着。”

    “好,等你。”

    祁宴舟用冰凉的井水,简单地洗了个头。

    他武功好,用内力蒸干贴着头皮的墨发,防止染上风寒。

    将自己收拾好之后,祁宴舟前院后院跑了好几趟。

    拿浴桶,提热水,用井水调水温,拿着叶初棠换洗的衣裳,守在门口。

    叶初棠在沐浴时,用异能将滴落在地上,被灰尘吸附的毒液收进了空间。

    沐浴完,她说道:“夫君,将我的衣服送进来。”

    这话是故意说给赵思敏听的。

    敢惦记她的男人,那就吃狗粮吃到撑吧。

    祁宴舟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他推开杂物间的门,闪身进去,低头走到浴桶旁,将衣裳递过去。

    叶初棠被他纯情的模样逗笑,从浴桶里起身。

    呼啦啦的水声钻入祁宴舟的耳朵,扰乱了他的心绪。

    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躁动。

    叶初棠看着一副想要,却又拼命隐忍的祁宴舟,没有再逗他。

    将来还要用的,憋坏就不好了。

    她快速穿好衣裳,亲了下祁宴舟的脸。

    “夫君,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就出了杂物间。

    祁宴舟急忙拉住叶初棠,从怀里掏出一方布巾,给她绞头发,并用内力烘干。

    叶初棠摸着微微发热的头发,十分想念失去的内力。

    一会打坐一个时辰再睡觉!

    她离开后院后,祁宴舟将浴桶里的水倒了,又清洗了一遍。

    赵思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嫉妒得要发狂。

    正在吃饭的她,放下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叶初棠怎么能使唤宴哥哥给她倒洗澡水呢?多脏呀!若换作是我,我一定……”

    祁宴舟打断赵思敏的茶言茶语。

    “赵姑娘自甘下贱,是想男人想疯了吗?”

    付出不算本事,让别人付出才是!

    赵思敏被羞辱得脸色涨红,不服气地说道:“宴哥哥,你怎么好赖不分,我是在心疼你!”

    “心疼我?行啊,以后伺候我娘子吃喝,给她倒洗澡水,帮她洗衣裳的活,就交给你了。”

    赵思敏:“……”

    “宴哥哥,叶初棠不值得你对她这么好,她……”

    赵青书猜到赵思敏要说什么,脸色微变。

    “小妹,住口!”

    赵思敏被吼,猛地回神,将还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祁宴舟明知故问,“赵姑娘刚才要说什么?怎么突然不说了?”

    “是你不爱听,也不信的话,说了也没意义。”

    “若是污蔑我娘子的话,确实没必要说。”

    说完,祁宴舟就离开了后院。

    赵思敏盯着他颀长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嘀咕。

    “祁宴舟,待你知道真相那日,就会知道我对你有多好!”

    刚说完,她就被赵青书打了一巴掌。

    “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介意把你变成哑巴。”

    “还有,祁宴舟注定是要死的,收起你的心思!”

    赵思敏捂着发烫的脸,红着眼睛说道:“哥,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也想将自己的心收回来。

    但祁宴舟是她从小到大的念想,她放不下。

    赵青书最后一次警告,“没有下一次!”

    “知道了。”

    朱蓉见儿子和女儿剑拔弩张的,连忙打圆场。

    “别为了外人伤和气,快吃饭。”

    当赵家人吃完饭,祁家人刚好也洗完了澡。

    因只有叶初棠一人泡澡,才会这么快。

    换下来的衣裳,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很快就洗完了。

    湿漉漉的衣裳,被搭在浴桶沿上。

    衣物轻薄,晾一晚就能干。

    忙完后,叶初棠拿出一瓶外伤药,递给祁老夫人。

    “娘,这是外伤药,抹在伤处,能加速恢复。”

    “棠儿,你先用。”

    “娘,我皮糙肉厚,脚没走出血泡,无需用药的。”

    祁老夫人接过药,心疼地拍了拍叶初棠的手。

    “以前在叶家受苦,嫁给舟儿也是受苦。”

    “会苦尽甘来的。”

    叶初棠说完,提醒祁老夫人要将血泡挑破,引出血水后上药。

    然后对祁宴舟说道:“阿舟,你来铺被褥,我在周围撒点驱蚊虫的药。”

    祁宴舟刚要答应,许姨娘就抢活。

    “夫人,这些粗活我来就好。”

    叶初棠连忙拉住想要起身的许姨娘。

    “你的脚都受伤了,别忙活,上完药多休息,明日还得赶路。”

    说完,她就和祁宴舟去驿站外拿被褥和驱蚊虫的药。

    祁宴舟将药抢走,“都交给我,你坐镇指挥。”

    是药三分毒,孕妇还是少碰为好。

    叶初棠看着体贴入微的祁宴舟,笑着点头。

    休息的位置有限,祁宴舟只铺了两床被褥,男女分开。

    然后在外围撒了一圈淡黄色的药粉。

    能防蛇虫鼠蚁。

    叶初棠将之前取的蛇胆挤破,滴入酒碗中,拿给祁家人。

    “新鲜的蛇胆酒是好东西,能清肝明目,解毒排毒,我已经喝过了,还不错,你们也喝一口。”

    她是孕妇,不能喝白酒,这话是骗祁家人的。

    除了祁宴舟,四人都对蛇胆酒有些抵触,但又不好明说。

    祁宴舟接过碗,先喝了一口。

    “阿棠的医术高,她说这酒好,就是真的好。”

    说完,他将碗递给祁老爷子。

    老爷子把心一横,尝了一口,没他想象的难喝。

    喝完,他又递给祁鹤安。

    祁鹤安怕蛇,看着碗里泛绿的酒,头皮发麻。

    “我能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老爷子打断。

    “不能,是男人就赶紧喝,我的手都举酸了。”

    祁鹤安视死如归地喝了一口后,擦了擦碗沿,递给祁老夫人。

    剩下的一点酒,被老夫人和许姨娘喝了。

    监视祁家的护龙卫看到这一幕,十分心梗。

    偷鸡不成蚀把米!

    叶初棠见蛇胆酒被喝完了,往空碗里倒满灵泉水。

    “这酒比较烈,喝口水压一压。”

    有灵泉水助攻,不仅胆囊酒的效果加倍,他们脚上的伤也能好得更快一些。

    祁家人喝完灵泉水,顿觉神清气爽,还以为是蛇胆酒的功劳。

    “这酒的效果的确好。”

    祁鹤安第一次喝灵泉水,意犹未尽地咂吧嘴。

    “这水也好喝,甜甜的。”

    祁宴舟是习武之人,对喝完灵泉水之后的感触更加明显。

    身体顿觉轻松,疲惫感消失,好似今日没赶路似的。

    叶初棠见他盯着空碗出神,明知故问。

    “阿舟,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将碗放好,你们先休息,上半夜我来守。”

    走了一天,祁家人倒头就睡。

    叶初棠盘腿而坐,运气吐纳,练内力。

    祁宴舟和她并排而坐,也练内力。

    这时,叶思音抱着衣裳从马厩出来,去后院。

    她朝祁家所在的位置看了眼。

    见祁鹤安已经休息,失望地撇了撇嘴。

    后院。

    赵家十口人,还在轮番洗澡。

    赵青书坐在厨房的廊下,看着残缺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思音故意崴了下脚。

    “哎呀!”

    一声惊呼,吸引了赵青书的注意。

    当他朝叶思音看过去时,看到她弯着腰,衣襟微微敞开,一对雪白若隐若现。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并没有第一时间移开视线。

    叶思音察觉到赵青书的视线,连忙将怀里的衣裳往上移。

    遮住了露出来的春光。

    为了不显刻意,她立刻蹲下身,揉着并未受伤的脚踝。

    赵青书看着叶思音纤细泛红的脚踝,眸色渐深。

    但他很快移开视线,继续赏月。

    叶思音很清楚,让赵青书上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见好就收,规规矩矩地等着洗澡。

    当赵家人洗完,她拎着桶去厨房舀热水,然后加井水调水温。

    杂物房湿漉漉的,梆硬的地面被泡得非常滑。

    适合摔跤!

    叶思音洗到一半,狠了狠心,吧唧一声摔倒在地。

    “啊!”

    雪白的肌肤蹭上了脏兮兮的泥,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

    摔倒的声音很大,赵家人都听到了,却没人理会。

    赵青书朝杂物间看了眼,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虽然喜欢鱼水之欢,但也知道现在的处境不宜动花花心思。

    值守的护龙卫不能不管罪犯的死活,来到门口问道:“出了何事?”

    叶思音听着硬邦邦的声音,猜到是官差。

    她想到官差之前借着上枷锁和脚链的机会,对她无礼,吓得连忙伸手抵住门。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杂物间传出。

    “我没事,摔了一跤,缓一缓就好。”

    护龙卫断情绝爱,一心保护皇室和江山,对叶思音没有任何心思。

    他冷淡地嗯了一声,“有事就喊。”

    说完就准备离开。

    叶思音察觉官差对她没企图,连忙将人叫住。

    “等一下。”

    说完,她站起身,将桶里的水淋在脏兮兮的身上。

    然后将门打开一条缝,将水桶递出来。

    “我的身上摔脏了,水不够,麻烦帮我提一桶水来。”

    怕官差不答应,她又加了一句。

    “五十文。”

    这钱虽然不多,但用来买一桶水,可谓天价。

    护龙卫无视叶思音伸出来的一节藕臂,拿走了水桶。

    他并不想赚那五十文,而是不想被人看破身份。

    毕竟那些真正的流放官差,最是爱钱!

    叶思音的胳膊一直伸在门外。

    赵青书看着诱人的白,喉结轻滚,闭上眼睛压下身体的躁动。

    护龙卫递给叶思音的是冰凉的井水。

    她冻得打哆嗦,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一刻,她对叶初棠的恨达到了顶点。

    若不是叶初棠将她送进大狱,她就能在叶家出事时,和家族断亲,哄江淮娶了她。

    压根不用受这流放之苦!

    “叶初棠,你害我至此,我不会放过你的!”

    叶思音在心底怒骂了一句后,将井水淋在自己身上。

    娇嫩的肌肤被冻得通红,泛起颗粒,汗毛直立。

    她穿好衣裳,推开门。

    满是血泡的脚站在门槛上,用剩下的水清洗沾了的泥。

    白嫩的脚受了伤,破碎感让人心疼。

    赵青书的呼吸渐深,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叶思音悄悄朝身后看了眼。

    赵青书已经闭上眼睛,她什么都没发现。

    洗完脚,她抱着脏衣服离开。

    走到离赵青书最近的位置,她故意轻嘶了一声。

    赵青书虽然没睁眼,但他的身体动了一下。

    叶思音看到后,嘴角微扬。

    途经前院,她看着打坐的叶初棠,眸底的恨意藏不住。

    叶初棠察觉到如芒的视线,立刻睁开。

    和叶思音四目相对。

    叶思音吓了一跳,心虚地移开视线,快步走了。

    回到马厩,她按照约定给了帮她提水的护龙卫五十文。

    叶初棠没将叶思音当回事,闭眼继续练功。

    一个时辰后。

    叶初棠吐出一口浊气,松开盘坐的双腿。

    “阿舟,我先睡了,你若觉得累,就喊我起来换你。”

    “好,有我在,安心休息。”

    叶初棠怀孕后,睡眠质量格外好。

    她知道丑时左右,祁老爷子和祁鹤安换祁宴舟守夜。

    原本想问一句,结果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再醒来,便是卯时差两刻。

    吴成刚扯着嗓子大喊,“赶紧起床,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这会天气凉爽,最适合赶路。

    驿站热闹起来,灯火通明。

    祁宴舟趁别人还没起,先一步去后院提水。

    叶初棠问祁家两老,“爹娘,你们脚上的伤如何了?”

    她不提,两老都忘了这事。

    因为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

    两人连忙脱鞋查看。

    长水泡的位置已经不疼了,红肿也消了,能看到一层薄薄的痂。

    祁老夫人惊讶地说道:“那外伤药真好用,若是不走路,这伤怕是只用三天就能痊愈。”

    就算走路,估计也只需五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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