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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紧张地盯着苏鹏明的举动。
他似乎没有异常,像所有刚睡醒的人一样,不停地打哈欠,在老杜的要求下回屋叫楚诗晴,顺便把几人也请到了屋里。
家里很乱,像是开过一场热闹的聚会,各种各样的饮料和零食随便摆在桌子上,奇怪的是,却找不到一块蛋糕。
就连垃圾桶里,都找不到蛋糕盒与蛋糕叉。
“你在找什么?”老杜看顾语四处打量,问道。
顾语如实回答,“我朋友在电话里说,有人逼着她吃蛋糕。”
“这里好像没有吃蛋糕的痕迹,”那个被叫小李的警察说,“会不会已经销毁证据了?”
虽然顾语的报案也充满了疑点,但小李却下意识相信这个看起来温柔和气的女生,忍不住帮她寻找线索。
“先不要乱动。”老杜叮嘱道。
楚诗晴很快被叫起来,跟在一起的还有周福跃,苏鹏明远远的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聊正事,自己去给几人倒茶。
周福跃看起来有些紧张,扫视过几人后,直接忽略了顾语,看向资历最老的老杜,“警察同志,发生什么事了,诗晴干什么了?”
看出来他很爱自己的妻子,虽然没弄清现状,却有意无意地让楚诗晴躲在自己身后,紧紧握着她的手。
不过这个举动在顾语的眼里,却总觉得别扭。
说是保护也行,如果说是控制,好像也解释得通。
最奇怪的是,顾语和他们已经不算是陌生人了,楚诗晴甚至在半个小时前还给她打过求助电话,可是现在她就站在警察旁边,楚诗晴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老杜没有立刻回答周福跃的话,问,“你们和户主是什么关系?”
周福跃立刻回答,“诗晴是我老婆,我们两个都是苏鹏明的大学同学,一直玩得不错。”
老杜点了点头,又把顾语叫到身边,问楚诗晴,“这个人你认识吗?”
楚诗晴抬起头,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顾语,“小顾,你怎么也在这儿?”
“你们是什么关系?”老杜又问。
“她是老周店里的员工,我们三个关系还不错,是熟人。”楚诗晴说。
老杜点了点头,边朝顾语伸手,边问:“你今晚给她发过求助信息?”
顾语懂事的把聊天记录翻出来,递给老杜。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楚诗晴只看了一眼,很快点头,“是我发的。”
周福跃也伸长脖子看,“十二点半的时候?你们来就是因为这个?警察同志,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就是玩了个真心话大冒险……”
“没问你话。”老杜的气势很强,打断周福跃后,重新问楚诗晴,“你继续说。”
楚诗晴点了点头,“老周说的没错,当时确实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跟小顾开了个玩笑。”
“现在还有人玩真心话大冒险吗。”小李忍不住插嘴,被老杜瞪了一眼,笑了笑,“我还以为没人愿意玩了。”
苏鹏明把水端过来,听到话后自嘲道:“年纪大了,跟不上时髦,老爱玩你们年轻人剩下的。”
“玩什么倒不要紧,可是不管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都得事后说明白,”小李说,“哪有大晚上吓唬人的?求助信息一发,就什么也不管了,害我们大半夜跑一趟不要紧,还把你这朋友吓得够呛。”
“警察同志教训得是,”苏鹏明笑着说完,才转头问楚诗晴,“没跟朋友解释过吗?”
“没跟我解释。”顾语抢答道。
她牢牢盯着楚诗晴的脸。
因为半夜被叫起来的原因,对方的脸色中透着倦意,说话也很慢,但不会让人察觉到异常。
被苏鹏明一问,楚诗晴似乎才想起这件事,“那会儿确实困了,只想着赶紧玩完睡觉,把其他事给忘了。小顾,对不起啊,让你白担心一场。”
顾语摇了摇头,没说话。
无论楚诗晴还是周福跃,都不可能是这个态度。两个人就像被夺舍了。
没再深问,老杜和小李又询问了几句今晚聚会的事情,叮嘱过注意安全后,就离开了。
顾语本来想以朋友的身份留下,却被老杜点名叫了出来,“你跟我回去一趟。”
“我?为什么?”顾语不解道。
“随便拉着机器人在大街上溜达,半夜翻护栏,你不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解释?”老杜反问。
“没有说半夜不能溜机器人吧?我还专门带了玩偶皮套,绳子也带着,不会让它伤到人。再说,翻护栏也没翻进去。”
保安立刻在旁边吹胡子瞪眼,“真要翻进去你早就被拷走了!”
“行了,吵吵什么吵吵。”老杜将两人喝止。
回到小区门口,几人合力把扫地工抬进警车后备箱,小李对顾语招手,“上来吧。”
十几分钟后,三人一扫地工来到警局。
老杜随便关心了几句,打着哈欠就走了,小李给顾语找了一间值班宿舍,对她说道:“先在这儿凑合一晚吧,其他事明天再说。”
“我还是觉得我朋友不安全,她的状态不对劲。”顾语还想再挣扎。
“不安全才更不可能把你留在那里,老杜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小李解释道,“另外,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询问这么多,没权利把他们家翻个底朝天。你也看到了,你提到的被害人目前情况一切正常,就算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人押回来。”
“先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做个详细的记录,我们再重新评估。”小李说。
顾语只好妥协。
长时间的紧绷令她身心俱疲,沾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上午十点。
过来叫人的小李忍不住笑道,“昨天还紧张的睡不着,今天就赖床不起来了。”
他使劲敲了敲玻璃门,将一次性洗漱用品放在桌子上,“该起床了,十分钟后过来做记录。”
顾语猛地坐起来。
简单洗漱后,她打着哈欠来到小李的工位。
工位牌上写着小李的名字。
李勋
“老杜还有别的要忙,把这件事交给我了。”李勋边说边拿出了录音笔和记录册,“那咱们就开始吧,先说身份信息。”
顾语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正要往下说,手机却突然响了。
她立刻拿出来。
是楚诗晴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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