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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我乱说的……”闻溪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沈砚知温和地笑了笑,不但不介意,还主动帮她解释,“她从小住我家,偷偷暗恋我。”
还不如不解释,闻溪又羞又囧,“我才没有!”
“哈哈哈,好好,我重新说,”沈砚知收起了玩笑,避重就轻,“她很小就寄养在我家,但性子要强,不想沾我家的光,所以从不在外面说。”
“以前家里不同意,惹她掉了不少眼泪,现在重新追她,”沈砚知故作深沉地叹气,“可她不松口。”
很简单的几句,好像说了,好像又没说。
殷如意心思活跃,立刻捕捉到了重点,“哦,那你们就属于‘分开N年后重逢,前男友对我又争又抢’。”
闻溪还在理解,沈砚知拍案叫绝,“精准。”
之后,吃吃喝喝聊聊天,气氛轻松愉悦,时间也过得很快。
殷如意和郭晓稚晚上还要走亲戚,不能久留,两点过半,大家就各自散去。
沈家离这里不远,沈砚知和闻溪不着急回,于是就在大街上走走逛逛。
下午的太阳特别暖和,闻溪手里捧着一束粉色郁金香。
粉色娇美,与她的形象气质特别符合。
阳光下,一笑,人比花娇。
“傻笑什么?”沈砚知一直留意她。
“你今天中邪了吗?”
“没有啊。”
“那怎么突然这样?”
沈砚知轻松一笑,“是你的同学,没关系,以后我们结婚也要请她们。”
闻溪一顿,直接停下脚步。
“沈砚知,你到底怎么了?”
被喊全名了,闻溪每次生气骂他,就会喊他全名。
沈砚知笑着去牵她的手,柔声哄她,“以前是我不对,总把你藏在黑暗里,现在我想光明正大地爱你,在阳光下,就像现在这样。”
话落,他的手掌倏地抚上她的后脖颈,强迫她仰头。
俯身,低头,又是一吻。
闻溪几乎在嘴唇碰到他的一瞬间,一把将他推开。
太不正常了。
沈砚知从来都是严肃、正经。
今天,在外面。
油腻到亲妈不认。
隔开半米,闻溪定定地看着他,此时他的正脸完全在阳光下,眼底分明是浓到化不开的愁。
闻溪压抑着心跳和呼吸,生怕他下一秒就说出让她心脏炸裂的话来。
“怎么了?”她又问,小心翼翼,“我什么都能接受,告诉我。”
沈砚知太了解她了,就连葛大千那样的烂人找来认亲,她都高兴得要喊人爸爸,可见她是多么渴望能有一个爸爸。
有了爸爸,她的小世界才是圆满的。
但现在情况不明,只知道一个胡忆慈,而且闻姝之的话不能全信,他得去查证。
况且,在闻溪眼里,闻姝之含辛茹苦将她带大,又牺牲半辈子幸福委身老爷子来养活她,是个伟大无私的妈妈。
她若知道真相,一切都将颠覆。
沈砚知思忖片刻,只是说:“我妈提前回京了,让我出来接你回去。”
闻溪大惊,“真的?”
“她现在就在家里,不过我们不着急回去,她还在睡,倒时差。”
闻溪的注意力完全被转到了杨从心身上,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夫人了。
上一次,她在她面前心脏骤停。
闻溪又激动又担心,“夫人愿意见我了?”
“她其他有没有说什么?”
“正好出来,我不能空着手见她,我买点东西。”
沈砚知哭笑不得,“你瞎激动什么?冷静点。”
闻溪深呼吸,平复着心情。
外面太阳是大,但风也大,吹在脸上刀划一样。
沈砚知牵住闻溪的手,拉着她走,“我的车停在前面,先上车。”
三点一过,天色一下子变阴沉,然后一点点雪花连续不断落下来。
然后变成了一片片,一团团。
天气预报初二下雪。
果然下雪。
到了傍晚,变成了暴雪。
二楼,闻溪端着温度刚好的小米粥来到主卧门口。
房间里面已经有了声音,但她不敢进。
沈砚知抬手要敲门,闻溪立刻按住,“别敲,再等等,或许她马上出来……”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
闻溪僵硬地站直,端着托盘,像博物馆里的侍者陶俑。
杨从心也一愣,几年不见,这丫头出落得越发标致。
以前脸上婴儿肥,漂亮中带着一丝娇憨。
现在,精致、小巧,平整度完美,只叹漂亮。
见两人都僵着,沈砚知先开口,“晚饭还没好,您喝碗小米粥垫垫肚子?”
杨从心转身退回房间,“好。”
但她补充一句,“闻溪进来,你出去。”
“为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她。”
“……”沈砚知噎了一下。
杨从心默叹一口气,朝他挥手,推他出去,“你去干正经事。”
非常迅速的一下,杨从心塞了东西在沈砚知手里。
房门一关,沈砚知低头,摊开掌心,是十来根短发。
沈开远虽然不在,但是,家里总有他的头发。
保姆平时打扫得很细致,杨从心能找到这几根,还这么短的,不容易。
沈砚知莫名地兴奋,一通电话拨给了陆教授。
“陆教授,过年好,”电话那头很热闹,沈砚知自知冒昧了,“在吃饭吗?”
“是有件事要麻烦您,太晚了,还下雪,可实在是紧急。”
“想您帮忙做一份亲子鉴定。”
“好好,太谢谢您了,那八点研究所见。”
挂完电话,沈砚知特意去储物间挑了两样贵重的礼品放到车上。
房间里,杨从心把小米粥喝完了。
确实很饿了。
闻溪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印象中,夫人保养得宜,一打扮,看上去比小九岁的闻姝之都要年轻。
可现在,夫人满头花白,眼角都是细纹,精气神也大不如前。
她是真的老了。
不知不觉地,闻溪鼻尖泛酸,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杨从心一看,道:“我没怎么你,你哭什么?”
闻溪摇头,用力吸鼻子,“没哭。”
“看我老了,心疼?”
“不老……”
“我今年五十八了,我又不是妖怪。”
“……”闻溪局促不安。
杨从心摆摆手,“你过来,坐。”
梳妆台不大,刚好可以坐两人。
闻溪小时候曾经坐在这里,杨从心给她梳头。
跳舞时要扎高丸子头,不留刘海,不留杂毛,要用发蜡,闻溪自己弄不好,总是杨从心帮她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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