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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三面白墙,一面窗。
窗上百叶帘半闭合,外面还是白天。
这是哪?
失去意识之前,她记得她和秦怀刚进城建部。
秦怀呢?
忽然,下面一股暖流不受控地涌出。
闻溪赶紧起身,头还是晕的,力气也没有恢复,她咬着牙起身下床。
完蛋,大姨妈染红了人家的白床单。
昨天下午来的,今天量正大……
正当闻溪不知所措时,外面忽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隔着门,语速又快,听不清。
闻溪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抓着门锁把手,轻轻拧动。
“咔哒”一声,不重,门开了一条缝。
是男秘在汇报工作。
闻溪视线往回,只看到领导的一个手肘,以及桌上三大堆文件。
黑色西装,正在写字。
“另外,沈夫人得知您今日回国,已经打了两通电话,问您晚上回家与否,什么时候回家?”
“这一堆文件呢,怎么回去?转告她,加班。”
“是。”
这声音太熟悉,闻溪惊得瞪大眼睛,忘记了呼吸。
失神之际,男秘已经离开办公室,沈砚知倏地起身,转身往这边来。
闻溪直接关门,“砰”的一声重响。
她背靠门,双腿发软,呼吸急促,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笃笃笃——”
沈砚知敲门。
“是我,开门。”
他的声音,一贯的低沉,明明没用力,听来却有一种不容置否的威严感。
或许,这就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沈砚知拧门锁,开了一条缝,又被闻溪给关上了。
沈砚知无奈地笑,“开门吧,只有这一扇门,你也不可能跳窗。”
再用力,他推开了门。
闻溪躲在门背后的角落里,三分局促七分尴尬,尴尬把他的床单给染了。
白色的床单,鲜艳的血红色,两相对比,更加醒目,想不看到都难。
沈砚知一句话没说,上前就将床单折叠起来。
闻溪一脸羞愧,连忙踩着小碎步过去,抢他手里的床单,“我来我来我来,不好意思,我……我不小心……”
慌乱之间,手指触碰,像淡淡的电流从指尖穿过。
靠得近,扑鼻的男香是一股清冽的木质沉香味。
这一点闻溪真的很迷恋。
她有时路过篮球场,那些男生打球出汗,远远飘来一股汗臭味。
一次去男生宿舍找秦怀谈项目的事,门一开,球鞋、袜子、汗衫,一股臭味直冲脑颅,她连门都没进去。
但是沈砚知,是香的。
“你休息一下吧,嘴唇还是白的。”沈砚知拂开她的手,继续折,“我又不是第一次收拾血单子。”
“……”
该死的回忆在她脑海里乱窜。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在酒店,她把房间的床单染红了。
当时她哭哭啼啼地推他,求饶,他额上挂着豆大的汗珠,想退也退不了,干脆一气到底。
事后床单上就有了血,好在床大,他抱着她避开睡。
第二天早上,他又没忍住。
那条床单,两朵红花,闻溪实在不好意思让酒店清洗,沈砚知就把床单折叠整齐,带走了。
可是,这次是不一样的血……
闻溪低声说:“给我吧,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一想,他可能要去丢垃圾桶。
她又说:“脏的我带走,我赔你钱,你买新的用。”
“我就要这条床单,你洗干净给我。”
“哦……”那还得再联系一次,烦人。
沈砚知看了一眼她的裤子,牛仔裤,浅蓝色,九分长的裤腿,恰恰好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
他拉着她的胳膊转身,牛仔布料包裹着紧实的臀,像一个巨大的水蜜桃。
“你这样走不出去,我让宋涛送条裤子来。”
闻溪一噎,想拒绝。
但理智告诉她,她需要。
不然真的走不出去。
“你需要坐吗?”
闻溪摇头,坐哪染哪,她哪敢坐?!
沈砚知倒了杯热水给她,“喝点热水,你脸色很难看。”
“谢谢,张教授和秦怀在哪?”
“回去了。”
“啊?他们不管我啊?”
“在我这儿他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也是,张教授本来就知道她和沈家的关系,秦怀也知道一点。
“验收的事搞定了,放心,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
闻溪点头。
“做好这个项目,手里有实绩,对毕业评优有用。”
闻溪开始抓头,怎么跟沈先生说的一模一样?!
“考研……”
“在准备,”闻溪抢先回答,摸透了他的套路,“已经在刷题了,历年的真题。”
“刷题可以,但不要过分依赖,历年真题考过了不会再考,主要是让你熟悉考试形式和掌握考试技巧。”
沈砚知一本正经的时候像个老学究,闻溪一听就觉得头疼。
考研必考政治,而政治是她的弱项,用沈先生的话说,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
“你政治觉悟太差,不能光靠背,多看看新闻,关注时事。”
闻溪脑袋嗡嗡,更疼了。
远离沈家父子保平安。
这里是沈砚知的午休室,有时候加班熬夜,也会在这里躺一躺。
几平米的小空间,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沈砚知一瞬不瞬看着她,头发长了,一样的马尾辫,之前不到他一拃,现在超了。
脸也瘦了,褪去一些婴儿肥,皮肉贴着骨骼,轮廓更为明显,五官更为精致。
忽然一道汗水从她耳鬓滑下,划过下颌骨,沿着细长的天鹅颈,一直顺延到锁骨窝。
锁骨一截被米色小衫盖住,露出来的一对锁骨头,沈砚知曾经疯狂地吻过。
“很热吗?”他怕她睡着冷,所以空调调高了。
闻溪回避着他的眼神,擦了擦脸颊的汗,“有点。”
热还是其次,紧张是主要的。
沈砚知抬手搭住她的肩膀,用大拇指掰她的下巴,“为什么不看我?”
低沉磁性的嗓音,暧昧躁动的气氛。
邪性、危险、禁忌。
“不敢吗?”
闻溪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浮起一层薄汗,扭开头,反问他,“孟小姐不是跟你一起来的么,怎么不见她人?”
“别转移话题。”
曾经那些痛苦煎熬的感觉,又开始翻涌。
她紧张,大姨妈更紧张。
她在翻,大姨妈在涌。
良久,闻溪憋出一句话,“我要上厕所,不然,流到地上。”
沈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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