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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摔得骨折了,批评教育几句就完事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对于李副厂长的护短和稀泥,秦姝玉非常不满意。
既然单位不给她做主,那她就自己替外婆讨回一个公道。
出了宁安锁厂,她直接又去找老熟人徐江说明了情况:“今天又要麻烦徐哥陪我走一趟。”
这其实是个小案子,属于民事纠纷,找通阳街45号派出所就行了。
但还是那句话,朝中有人好办事。
对于这种纠纷,公安同志大多也只能以调解为主。
而且那七家就住在通阳街,跟所属街道派出所的民警比她熟多了。自己去派出所报案,这事拖拖拉拉不知道要弄多久才能出结果。
为了速战速决,秦姝玉干脆搬熟人,反正通阳街45号也属区公安局管。
这点小事,徐江当然要帮,他交代了一声,叫了个民警,随秦姝玉出发,路上顺便问道:“陆越还好吧?他什么时候休假回来?”
秦姝玉叹了口气,苦笑道:“他去年就申请去了南边。”
徐江错愕地看着她,语气艰涩地问道:“他……上了战场?”
“嗯。”秦姝玉点头。
陆越没写信明说,但他的信已经断了半个多月了。
徐江看着秦姝玉紧皱的小脸,宽慰她:“弟妹,你别担心,陆越那小子精着呢,十年老兵了,没事的。”
刀枪无眼,战场上谁认你是不是老兵啊,都是血肉之躯。
秦姝玉勉强笑了笑:“嗯,我相信。徐哥,今天这个案子难办吗?”
徐江见她不愿多谈,跟着转移了话题:“不难办,弟妹放心,一会儿就交给我吧。”
三人很快就到了通阳街45号。
这个宅子跟秦姝玉前年无意中闯入时一样,杂乱无章。除了原本的二十多间屋,这些人又从房子延伸到院子,加盖了十来间屋。
虽然这样破坏了房子的整体结构,弄得拥挤不堪,但每家每户都多了一两间屋,宽敞多了,居住条件大大改善。
秦姝玉估计这也是他们不想搬的原因之一,毕竟钢铁厂的老宿舍哪有地让他们这么随便折腾。
今天是工作日,年轻人去上班,小孩去上学了,剩下老年人和家里没工作的蹲在门口洗衣服、打扫卫生、缝缝补补之类的。
因为院子里住的都是熟人,骤然看到秦姝玉这个生面孔带着两个公安进来,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话,好奇地看着他们三人。
环顾了四周一圈,徐江声音洪亮地问道:“这院子里哪一家姓邹?”
大家齐刷刷地扭头看向西北角落里正在晾衣服的邹婆子。
邹婆子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半白,很瘦,颧骨高高隆起,一脸的刻薄相。
见公安同志问她,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湿衣服,谄媚地笑道:“我就是,公安同志,您找我有事吗?”
徐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们分局接到报案,说你在三天前与来这收房的马云清发生争执,将她推倒,导致她骨折。”
一听这话,邹婆子连忙否认:“没有的事,公安同志,那是她自个儿不小心摔的,跟我没关系啊。公安同志,你可得为我们做主,我们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那资本家的老太婆非说这房子是她的,要赶咱们走,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是啊,公安同志,资本家可是咱们的阶级敌人,坏分子,这么大的院子,就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太婆就想霸占,还有没有天理了?”
……
这些人将强词夺理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们住了十几年,别人祖上还住了上百年呢!
徐江冷飕飕地呵道:“闭嘴!现在说的是马云清受伤的事,她骨折住院,按照受伤程度,故意伤害罪跑不了,证据确凿,可以被抓去劳改!”
一听劳改,所有人都噤声了,包括刚才蹦得最欢的邹婆子。
“你们有什么线索提供吗?没有就只能将那天在场的所有人带回分局挨个问话了。”
徐江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公安,深谙人性。
一句话就让这并不牢靠的同盟土崩瓦解。
当即就有人举着手说:“我作证,那天是邹婆子把马云清推倒的!”
“我也看到了,就在她现在晾衣服右边的台阶上。马云清要求咱们定个日子搬迁,邹婆子反应最大,她家九个人,指标只有两间房,在这院子里搭了两间,要换到钢铁厂的旧宿舍就只有两间了。”
“是啊,他们家反应最大,跟咱们说,只要大家都不搬,一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太婆能把咱们怎么样!公安同志,咱们也是受了她的蛊惑,你要抓就抓她一个人好了!”
邹秋平匆匆赶来就听到这句,立马开骂:“刘老汉,放你娘的狗屁。你那天也吵得最凶,嚷着都住这么久了,这就你的家,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搬!”
“够了,都给我闭嘴!”慢一步赶来的李副厂长看到这出闹剧,心梗都要犯了,赶紧喝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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