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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野整个人僵在原地,双手下意识高高举起,茫然地低头看着突然冲进怀里的人。
“这位小姐?”
怀里的人慢慢抬起了头,先是一双琉璃似的眼眸,而后是白皙似雪的脸颊,最后是高高弯起的唇角。
朱唇贝齿轻轻一碰,喊着他的名字。
“裴哥哥,你还记得小明湖畔的小鱼儿吗?”
裴子野呼吸一滞,脑中闪现了一段久远又模糊的记忆。
他凝视着那张脸,语气里有些不确信:“你是小鱼儿?”
“裴哥哥,你想起来了吗?是我,是我,十年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苏梨落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久别重逢的欣喜和激动。
苏梨落一边说,一边又往前挨近了几分。
裴子野被她勒住腰,整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来,况且,这姑娘胸前的曲线实在太过汹涌,裴子野何曾见过这种架势,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仰,一张脸更是面红耳赤的。
“别激动,别激动。”裴子野慌张道,两只手根本不知道怎么摆。
苏梨落像是才发现自己的出格,惊慌失措地收回了手,往后退了回去,一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对不起,裴哥哥。”
“十年一别,小鱼儿一直都在向上天祈祷,祈祷能再次遇见你,没想到今日愿望真的实现了。”
“是小鱼儿一时得意忘形,逾矩了,还请裴哥哥见谅。”
苏梨落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袖,有些难堪,更多的是小女儿家特有的娇羞。
身后的知春在一旁看得,忍不住在心中叹服:啧啧,姑娘这演技,真是越发收放自如了。
苏梨落这次直接豁出去了。
姜时愿和裴子野已经在议亲,时间紧迫,她得快准狠一举拿下裴子野,撬了姜时愿的亲事。
而她仔细调查了裴子野的生平,在一众的吃喝玩乐逍遥快活里,终于发现了这个小鱼儿——十年前,裴子野春游游湖时,无意间救下的一个落水姑娘。
年少相识,救命之恩,久别重逢。
这不是上天特意为她量身打造的好戏码,哦,不,好机会吗?
男人很好骗的。
这个裴子野看着就不像个聪明的,看见她,眼睛都直了。
得到喘息的裴子野,清咳了一声,终于可以仔细打量眼前来人。
眼前的人跟当年落水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十年前,那小丫头一头杂草一样的头发,身子瘦的像干柴,哪像现在这般——
裴子野的视线忍不住又落在那一团上,看了一眼,又忙撇开,一张脸比方才还要红。
裴子野扭着头看向别处,“你真的是小鱼儿?”
像是看穿了裴子野的疑虑,苏梨落主动解释道:“裴哥哥不知,我原也生在富贵之家,只是生母去的早,年幼时父亲另娶,继母偏疼弟妹,父亲嫌我是女儿身,对我百般苛待,十年前才会那般窘迫……”
苏梨落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想起了许多伤心事,眼睛泛红,一滴泪挂在眼角,要落不落。
任谁看了都要怜惜几分。
果然,裴子野挠了挠头,不再追问,而是岔开了话题:“小鱼儿,你这十年去哪了?我找你几回都没找到。”
见裴子野不再追问,还叫自己‘小鱼儿’,苏梨落心中窃喜。
就说吧,男人很好骗的。
一点崇拜,一点主动,再加一点点眼泪,保准手到擒来。
姜时愿,你看着吧,这次我一定要赢翻你!
“裴哥哥还去找我了吗?”
苏梨落欣喜道,整个人已经完全投入到新角色里,现在她满心都只有对裴子野的仰慕,裴子野任何一丝关怀,都会得到她加倍的回应。
“十年前,我犯了错,被家里送去了外祖家,三年前才回的京城。”
上一瞬还在为裴子野提及自己而欣喜,下一瞬又满脸惋惜,为错过裴子野而惋惜。
一整个完全被裴子野牵制的深情模样。
但很快她脸上又换上了灿烂的笑容:“但好在,我们又重逢了。”
“裴哥哥,你见着我,高兴吗?”
苏梨落上前挽住了裴子野的手,满怀期待地问道。
裴子野早忘了要去干嘛,垂眸看了看被挽住的胳膊,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
“高兴。”
……
姜时愿一觉睡得香甜,迷蒙睁开一条缝,眼前一片昏暗。
“红豆,点灯。”姜时愿想也不想吩咐道。
一道细微的光亮亮起,一张清俊飘逸的侧颜映入眼帘。
优越的骨相,高挺的鼻峰,在朦胧的光线中,仿若神迹。
姜时愿的心像是被毛毛虫的触角挠了挠,心痒难耐,伸出手碰了碰那张脸。
正在卷帘子的裴彻动作一顿,转头看过去。
原本只是轻轻触碰的脸,一下全都贴上了掌心。
果然是做梦,梦里的男人这么好看,还这么主动。
更重要的是,摸了也不用负责。
姜时愿幸福的笑出了声:“嘿嘿。”
裴彻听着姜时愿那声傻笑,不免失笑,低着头问道:“酒还没醒?”
那张好看的脸骤然放大,低沉的嗓音直击耳膜,姜时愿一下清醒。
她猛地睁开眼,终于看清了自己掌心托着的是谁的脸。
与此同时,零零碎碎的记忆,也如暴风雨一般,席卷而来。
“咦,小叔,你也亲自来吃饭?”
“小叔,怎么就你一个人,裴子野呢?”
“哦~你是来给我们保媒的吧。”
姜时愿定在原地,连手都忘记抽回,唯独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是脑子在疯狂运作的标志。
或许是在短短几日里接二连三的丢过太多脸,她竟然觉得眼下这也不算什么事,不就是摸了摸脸吗?
他们是夫妻耶,摸一摸犯法吗?
裴氏家规高达一千条的家规里,也不见哪条规定不能提前摸自己夫君的脸,是不是?
法无禁止即可为!
看吧,跟在裴太傅身边就是会让人迅速成长。
姜时愿试图用各种方法安慰自己,但,怎么可能安慰得了?
呜呜呜——还是觉得很丢脸!
姜时愿正不知所措,头顶响起了裴彻的声音,一个茶碗喂到了她嘴边。
“张嘴。”
姜时愿茫然抬头。
“把药喝了,免得头疼。”裴彻什么都没说,只把药喂了过来。
姜时愿如释重负,张嘴把药喝了,苦涩的药液入喉,整个人也彻底清醒了。
姜时愿这才看清,自己坐在裴彻的马车里,身上盖着裴彻的外袍。
“我们这是在哪?”
“在积水巷。”
姜时愿一愣,姜府就在积水巷。
也就是说她就在家门口,但裴彻没有送她回去。
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裴彻道:“在等你睡醒,有话要与你讲。”
姜时愿立即爬起来,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身前,神情肃穆,端正又恭敬道:“太傅请讲。”
裴彻再次失笑,随后抬眸,温声问道:“考虑清楚了吗?”
姜时愿不解。
裴彻继续道:“你我的婚事,还未完全公开,你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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