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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独自斟酒的青年也是一愣。
“你认得我？”
他虽在这一带颇负盛名，但从未留下名讳。
易云也不是什么熟脸，头一回见面，怎么就报出了自己名号？
“咳咳，阁下诗词冠绝天下，略有耳闻罢了。”
易云一怔，小厮都知道你，我tm还要装不认识不成？
“柳某一个落第文人，可担不起如此盛名。”
柳永苦笑一声，又斟满手中杯盏，遥遥敬了易云一杯。
还不待易云回敬，二楼楼梯口传来一阵骚动。
“王大人来了！”
“王大人身居要职，怎会来二楼用膳？”
“你可真是孤陋寡闻，每当貂蝉姑娘出现，王大人必紧随其后！”
“连王大人这等身份，都要与我争抢美人？”
易云也愣了，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名字。
貂蝉上一世是东汉时期的名姬，怎么会在开封出现？
柳永眼神也是一亮，旋即想到自己的身份，只得苦笑着又斟了一杯。
“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叮，获得柳永诗词加成，力量，体力小幅上升，心情下降。】
易云眉头一挑，人傻了。
听柳永作词，还能有BUFF加成的？
台上玉人开始唱曲儿，众人口中的王大人挑了一个最靠前的位置坐下，一副欣赏神色。
易云把视线收回，也转到台上唱曲儿跳舞的面纱女子身上。
有面纱遮掩，朦朦胧胧间，只能看到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
配上曼妙身段，和撩人心弦的舞姿，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大宋，如此人杰地灵，怎么还要排在六国末尾？”
易云嘴角抽动，很是不解。
随便进个酒楼，先柳永，后貂蝉，名人雅士一个接一个。
但大宋的实力，怎么才在六国排末尾？
“客官，您点的菜来咯~”
正想着，方才小厮端着餐食走了上来。
有殷漓这个好奇宝宝在，白矾楼的招牌菜基本被她点了个遍。
柳永看着易云一桌满汉全席，又看了看自己桌上一壶清酒，半盏花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屡试不中，他盘缠早就花了七七八八。
又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之后，他唯一的谋生之路就是替人填词卖艺。
在这个看脸，又以武为尊的世界，他这种文人墨客，显然是囊中羞涩。
貂蝉跳个舞能博得千金赏识，他做词除了有人称赞，再无它物。
“柳兄，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要不一起？”
易云心思敏锐，早就注意到了柳永脸色。
心头一动，直接邀约道。
“无妨，无妨，我也不是很饿...”
柳永面色有些尴尬，文人的气节尚在，他自然不会轻易应下。
“咕~”
但空空如也的肚子骗不了别人，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顿时让他尴尬之色更浓。
“柳公子，来一起吃就好啦！”
“云逸可是仙秦来的土财主，他不差钱！”
殷漓也莞尔一笑，盛情邀约。
“仙秦人？”
柳永一愣，在大宋，仙秦人可不多见。
大宋重文轻武，仙秦重武轻文，两国基本完全相悖的理念，在大宋是完全看不到仙秦人的影子。
“正是，柳公子才情过人，不妨与我同用。”
“若是觉得不好意思，临别赋词一首，权当是承了我这份情谊。”
易云也察觉到了柳永的尴尬，笑眯眯道。
雪中送炭可比锦上添花好太多了。
柳永眼下明显刚落第不久，生计估计都成问题。
虽说开支很大，但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钱！
“那柳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易云对自己的诗词颇为推崇，柳永略作犹豫，也不推辞，还是坐了过来。
自己靠卖词为生，自视甚高。
一首词换一顿餐食，他扪心自问，也并未亏待对方。
酒过三巡，欣赏着台上貂蝉舞蹈，几人关系也熟络起来。
易云毫无架子，殷漓鬼灵精怪，项羽虽然一言不发，但一副吃货的样子也颇讨人喜欢。
柳永看着面前三人，眼底是掩不住的羡慕。
“柳大家如今在何处高就？”
易云佯装不知，假装询问道。
“云公子说笑了，柳某除了满腹经文，别无他长。”
“博取功名无果，尚算一介门生，和谈高就啊。”
柳永再饮一杯，颇有些落寞。
“门生？柳公子莫非也是稷下学宫之人？”
“正是。云公子是仙秦人，竟也听说过稷下学宫？”
柳永一愣，在他认知里，仙秦对稷下学宫很不感冒。
易云自称自己来自仙秦，初来乍到，怎会得知稷下学宫？
“不瞒你说，我这趟，正是要去稷下学宫求学。”
“到时候，还要承蒙柳师兄照顾了。”
易云微微拱手，称呼都变成了柳师兄。
有稷下学宫这个高等学府在，他大概也猜到了大宋人杰地灵的原因。
如今并非乱世，很多英雄豪杰没有建功立业机会。
只怕是都汇聚在了这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并不隶属于大宋，这些人学成后十有七八还是会荣归故土。
这大概也是大宋虽有人才出没，却始终羸弱的原因。
“云公子是仙秦人，又无修为，这稷下学宫，恐怕不好进啊。”
柳永面带忧色，发自肺腑道。
跟赵惟吉的嘲讽不同，他是真心觉得易云没什么希望。
稷下学宫虽说有教无类，收进天下英才。
但六国对仙秦有一种天然的敌视，更何况易云虽然出手阔绰，但稷下学宫可不认你的财力。
权势，地位尚且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商人的钱财可不在。
“无妨，我这里有一封推荐信，可保举我通行无忧。”
面对柳永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易云倒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掏出推荐信，解释道。
“哦？”
“六国竟然会举荐仙秦人入学，这推荐信来自何人？”
柳永一怔，眼神中也颇有些好奇。
能给稷下学宫推荐人才的，大多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辈。
易云有何能耐，身为一个仙秦人，竟然会被六国前辈举荐？
“名讳我倒是真不清楚...”
“好像是一个炼丹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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