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小说 > 修真小说 > 仙不是这么修的 > 第277章 青黄不接,青没见几个,全剩下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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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向远一口茶水喷出,掩面咳嗽。

    你不是嫌弃吗,怎么又喝上了?

    紫萍道人暗自不屑,催促道:“行不行,给个准信。”

    见紫萍道人一脸认真,向远不禁神色古怪:“假如,我是说假如,丹药炼出来了,你敢吃吗?”

    “丹药之道,岂是如此肤浅!”

    “少跟我扯大道理,你就说敢不敢吧!”

    “……”

    紫萍道人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多言。

    “是吧,东西不能乱吃的,再说了,还有一个更实际的问题,你怎么取药?”

    “让秦师妹来取。”

    “拉倒吧,她指定中饱私囊,能分你一滴算我输。再有人越来越多,三成可不够你们分的,师姐妹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传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向远果断拒绝了这个赚钱的路子,人可以,但不能太变态,直言不讳道:“这条路子已经被你大师姐垄断了,她胃口大得很,你一个子也拿不到。别怪我没提醒你,真打这条路子的主意,我或许会饶你一条生路,你大师姐可不会。”

    “所以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呀!”紫萍道人急得眼睛都红了。

    急死你!

    向远就是不说,享受到了谜语人的快乐,从紫萍道人衣袖中掏出乾坤袋,怼着瓶子就开始放血。

    整整五十瓶!

    “未来的路就在脚下,以后能不能成富婆就看你自己是否努力了。”

    向远递去乾坤袋,又和紫萍道人交头接耳商议了交易地点,拒绝了剑心斋碰面的提议,限定在碧水县,依旧以梅花作为标记。

    送走紫萍道人后,向远身形淡化,挪移空间消失不见。

    商清梦有通幽期宗师修为,还有一尊修为境界不明的师父,向远即便打得过她,也不敢拿她怎样,属于狗皮膏药,沾上就甩不开。

    但惹不起,他可以躲得起,一道剑诀而已,笑死,真当本心道没人了是吧!

    师兄助我!!

    ————

    “师兄助我!”

    平州,高麓县,向远昂首阔步走进纪府,见到了通明师兄纪伯礼。

    这次没排队,他是纪家当代家主的远房表弟,有身份为证,再也不用傻不拉几站在操场上排队了。

    “表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向远泪眼汪汪,委屈巴巴道:“那通幽期妖女在我身上留下剑痕,分明是准备把我打至跪地,抓回剑心斋当星怒力哩!”

    花园凉亭,纪伯礼正在喝海参汤滋养身子,闻言忍俊不禁,噗嗤一声朝向远喷了过去。

    没喷着。

    向远知道本心道从上到下都坑货,提前防备,躲开了。

    纪伯礼一招未成,颇有不满,没好气道:“帮是能帮,但你把话说清楚,怎么招惹剑心斋通幽期宗师了,招惹到了什么程度?”

    “表哥此话怎讲?”

    “若是惹太深,别把血溅我身上。”

    “那没有,我老实得很。”向远一脸老实。

    纪伯礼哪知道向远在说什么,抬指掐算,不得其果,加上本心道日常得罪人,只当寻常小坑,也就没把这道剑痕放在心上。

    通幽期宗师怎么了,谁还不是个通幽期啊!

    纪伯礼并指成剑点在向远胸口,指尖劲气如虹,直透肌肤,但闻一声金铁交鸣,向远胸前的剑痕应声散去,抹去了商清梦的定位坐标。

    小道尔!

    然而,就在剑痕消散的瞬间,纪伯礼的脸色却陡然一变,难看至极。

    他低头连连咳嗽,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颤巍巍道:“混蛋,被你害死了,你惹的究竟是谁?对方不愿善罢甘休,隔空一剑斩了过来,险些害我元神受创。”

    原来,就在他驱散剑痕的瞬间,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意顺着定位坐标隔空袭来,直指他项上人头,另有一声多管闲事的怒喝。

    若非他修为高深,及时察觉并化去凌厉剑意,挨上一剑事小,被对方找上门来才叫事大。即便如此,元神也受到了不小的震荡,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难以承受。

    纪伯礼双手十指翻舞,如穿花蝴蝶般在虚空中连连点动,抹去自身存在的痕迹,瞒天过海,引走了商清梦追踪的视线。

    忙活了半天,纪伯礼毫无形象瘫软在石桌上,双目无声,口中骂骂咧咧:“臭小子,险些被你坑死,我就知道,缺心眼教不出好徒弟,我早晚有一天被你们师徒俩玩死。”

    “表哥———”

    向远一脸悲痛,如同死了表哥那般难受,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道一声清爽。

    “先苦后甜,好茶啊!”

    “去你的先苦后甜,让你排一次队而已,至于念叨到现在吗?你滚,我没有你这个表弟!”

    纪伯礼恨恨咬牙,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开眼笑道:“表弟,为兄帮你定的那门亲事怎么样了,姐妹双株,并蒂花开,你坐享齐人之福,羡煞旁人呐!”

    向远闻言直翻白眼:“表哥你想多了,天大地大,去哪不是吃饭,自从你乱点鸳鸯谱,我就没去过昭王府。”

    萧令烟这个名字,向远有些印象,但对方长什么模样,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说来惭愧,他虽然是个色鬼,但不打没准备的仗,好比突如其来的商清梦,长得再美也得不到他向某人的身子。

    有了感情基础的又不一样,萧令月、禅儿、白月居士可以随便霍霍他,就是踩脸,他含泪也能炫一碗。

    “哼,别得意得太早,这门亲事关乎纪家和昭王府的联姻,往大了说,是天武派和神都萧氏的结盟,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纪伯礼冷笑连连。

    “表哥,太坑了吧!”

    “分明是你先坑我的!”

    纪伯礼大怒,因为向远挖坑,纪家被迫上了神都萧氏的贼船,成了天武七脉的头号卧底,这是把老纪家上上下下,所有的脑袋都别在了裤腰带上。

    每每想到这,纪伯礼就恨不得咔咔乱杀,把这对缺心眼师徒都突突了。

    可惜突不得!

    突不得,那就挖坑。

    姓向的让他老纪家不得安生,他就让姓向的这辈子不得安生,得一对姐妹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亭下,两人大眼瞪小眼,都觉得对方坑货的嘴脸无比丑陋。

    “咳咳!”

    向远有求于人,率先败下阵来:“表哥,这次来找你,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准备小住一段时间。”

    “多久?”

    “三年五载。”

    “滚。”

    “滚就滚,表哥安排一个好去处。”

    “……”

    好小子,在这等着我呢!

    纪伯礼瞪红了眼睛,咬牙道:“想去哪,想怎么死,说出来,表哥都满足你。”

    “表哥你误会了,我是来给你当枪使的。”

    向远严肃脸道:“旁人不知,我还能不知道嘛,纪家为天武七脉之一,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暗流汹涌,每天光是勾心斗角就耗尽了你的力气,哪还有时间传宗接代。”

    “别废话,说重点。”

    “表哥给我安排一个身份,我混进其余六脉,挨个把他们霍霍了,到时候天武七脉,唯表哥马首是瞻,千秋万代,一统天武,岂不快哉!”向远义薄云天,誓要为纪伯礼两肋插刀。

    “你小子还嫌把我坑得不够苦吗?”

    纪伯礼拒绝被向远插两刀,没好气道:“天武七脉一团和气,只要你不捣乱,屁事没有。”

    “表哥的意思是?”

    “表哥没有意思,现在只想把你绑了送去剑心斋,这个锅我不想背。”

    “表哥,你再想想,你混江湖这么些年,肯定有仇家。”

    “说没有就是没……”

    纪伯礼话到一半,端详起向远的小白脸,越看越坑,留着肯定会砸手里,得想个办法支走,直言道:“你可去天刀宗,你那位师父济无舟威风八面,马上要成宗主了,寒冬腊月你不在,春暖花开你是谁,现在是投奔他的大好时机。”

    向远稍加沉吟,拒绝了。

    破舢板师父出手阔绰,三幅抽象画令他受用至今,他对这位师父颇有好感,三位师父中仅次于静云、缺心老道。

    但话说回来,他有好感没用啊,破舢板师父很嫌弃他的,过去除了讨嫌,啥也得不到。

    再说了,天刀宗的刀法他都抄完了,去了有何意义?

    烂怂天刀宗,不去也罢!

    相较之下,天武七脉可太香了。

    表哥,我想在你家超市扫货,行个方便呗!

    见向远赖定了自己,纪伯礼别提有多嫌弃了。

    想了想,纪家上了神都萧氏的贼船,有难同当,天武七脉一个也别想跑,都得上贼船,且未来天刀宗也可能登上这个贼船,四舍五入,大家都是自己人。

    既然总有一个人要倒霉受伤,为什么不是天剑阁这个外人呢!

    就决定是你了,天剑阁!

    纪伯礼想到了甩锅对象,但如何操作,还需要仔细琢磨,让向远一边凉快去,他要花十天半个月准备一下。

    见纪伯礼答应下来,向远不禁连连点头,难怪本心道走到哪坑到哪,坑货的人设确实好使。

    他要是个老实人,有事相求,保不齐带着礼物上门,纪伯礼都要再三考虑。

    哪像现在,求爷爷告奶奶,分文不取,誓要将他送走。

    “对了表哥,咱们老纪家……”

    “别咱啊咱的,这是我家!”

    “一个意思,我可是你表弟。”

    向远没脸没皮凑近乎:“那什么,家里有多少化神期高手,小弟初来乍到,想和大家伙打成一片。”

    “……”

    不行,三天之内就得把这家伙送走,否则老纪家鸡飞狗跳,中日不得安生,鸡蛋都得被这小子摇散黄了。

    ————

    五天后,老地方。

    纪伯礼面无表情看着向远,认真思考同门相残的可能。

    无他,这几天不少家族子弟哭着喊着要家主做主,状告家主的远房表弟不是人。

    “那小子不是人,借着切磋的名义占下演武台,各种嘴臭挑衅,一天三顿打,欺负我们本地人好欺负。”

    “是啊,他纠集了一帮家中少年,每天不是在聚众斗殴,就是在聚众群殴,好孩子都被他带坏了。”

    “可怜我家麒麟儿,前几天还文质彬彬,谦逊敦厚,今天都学会俏丽吗了。”

    “天天欺负我们,再这样下去,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啊!”

    “是啊家主,谁家好人受得了这种打法,都要有快感了。”

    因为堂下何人状告本官,被纪伯礼当面驳回,忙前忙后,可算给向远安排了一个好去处。

    五天时间,家里的化神期都被打出快感了,十天之后什么样,纪伯礼都不敢想,面露愁容道:“放过师兄吧,师兄累了。”

    向远没说话,接住纪伯礼砸过来的乾坤袋,取出文件书画看了起来。

    申州,天剑阁。

    冯氏,三子,冯文书,三十有二。

    天宗三分之中,申州成了天剑阁的地盘,和天武派所在的平州一样,天剑阁坐拥资产无数,割韭菜,呸,广招外门弟子,将天剑阁发扬光大,境内人人有丹吃,人人有剑练。

    财源滚滚,都在进步,一派繁荣昌盛。

    天宗三分后,三家弟子权力交替,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演变成家族式垄断,主打一个任人唯亲,让贤避能。

    天武有七脉,天刀有六脉,天剑最少,只有五脉。

    这五脉轮流把持天剑阁大权,今天你当大哥,明天我当大哥,过上了权力交接,肥水不流外人田,人人都是带头大哥的好日子。

    若家族内没有撑得起场面的人物,便从外门长老中择选一个优秀弟子,入赘成为家族打手。

    一直以来,天宗三家都是这么过的,天剑五脉也不例外。

    但因为任人唯亲的程度太过分,虫豸的数量越积越多,优秀的家族弟子越来越少,导致家族中的赘婿逐渐占据了很大一部分话语权。

    天剑五脉之一的冯氏就面临了这一尴尬问题。

    老冯家不知从哪代起,突然觉醒了艺术细菌,不喜欢练剑,喜欢上书画了。

    细菌野蛮生长,扩散速度之快,扭曲成了艺术病毒,导致老冯家一代不如一代,现如今连个充场面的人物都挑不出来。

    前段时间,冯氏家主冯驾鹤驾鹤西去,家族上下乱成一锅粥,几个赘婿把控大权,几个山头都在争夺家主之位。

    冯驾鹤有三个儿子,老大冯文雨沉迷书法,先天期修为,不堪大用。老二冯文渊沉迷绘画,同样先天期修为,也不堪大用。

    冯驾鹤一看这俩儿子不争气,自己争了口气,老来得子,生下老三冯文书。

    冯文书早年是个武道天才,十八岁那年害了大病,修为止步不前,刚把病养好,惨遭退婚,从此一蹶不振,离家游历,四处闲云野鹤,成了个失踪人口。

    老冯家内有大权旁落,赘婿们争权夺利;外有天剑同脉虎视眈眈,觊觎冯氏的资源与地位。内有权斗,外有强敌,可谓内忧外患,急需一位救世主降临,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表哥,我演冯文书,那冯文书演什么?”向远看着画纸上的阳刚面孔,暗道一声好面皮,快有他三分英俊了。

    少年天才,一朝跌落,惨遭退婚,游历天下……

    这是莫欺少年穷的剧本啊!

    是主角!

    不知道冯文书有没有十年之约?

    最好是有的,找上门,又是一波经验包。

    妙啊!

    “冯文书演死人,本色出演。”纪伯礼幽幽道。

    “不是吧,表哥你这么狠?”

    “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干的。”

    纪伯礼慢悠悠道:“冯文书两年前就死了,刚好死在高麓县,也就是我纪家的地盘,栽赃陷害过于明显,我岂能如幕后黑手所愿,让人收拢了尸骨,假扮冯文书,继续游历天下。”

    “表哥高啊!”

    “你不是想找架打吗,喏,冯家内忧外患,刚好符合你的要求。”

    纪伯礼接着说道:“冯文书外出十年,独来独往,纵有性格变化,也不会受到猜疑,以你的不要脸,稍微要点脸,回去便可奔丧。”

    “那我要是一不小心,混成了冯家家主,该如何是好?”

    “关我屁事,你就是把冯家拆了,我都无所谓。”

    纪伯礼看了向远一眼:“眼下冯家除了赘婿,可谓青黄不接,你若能掌权,纪家和你做点生意,大家都有得赚。”

    “懂了。”

    向远连连点头,世上没有不可战胜的强敌,只有防不胜防的二五仔,纪伯礼安插卧底,是准备掏空老冯家最后那点家底。

    有可能的话,顺便掏掏天剑阁的家底。

    此时再看文件内容,扫过一个个名讳,老冯家确实青黄不接,青没见几个,全剩下黄了。

    现在的冯氏没有通幽期宗师,家中能打的化神期强者全是赘婿,一门心思惦记着成为家主,他向某人顶着冯文书的脸王者归来,必然遭到集火。

    这么多急不可耐的经验包,还主动,不取可惜了。

    感谢天剑阁优秀的匹配机制,化神期就该和化神期干架。

    “表哥,这把稳了!”

    “这把不稳。”

    纪伯礼不慌不忙道:“首先,你不会剑法,乾坤袋里有冯文书擅长的‘秋风落叶剑’,你先研究一下,起码要学会七成水准,免得到时候撑不住场面。”

    其实我现在会那么一丢丢剑法,素染剑尊知道吗,从她身上薅下来的毛。

    “表哥言之有理。”

    “还有,你会画画吗?”

    “啊这……”

    向远眨眨眼,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对肉体的掌控早已入微,眼力、手力和悟性都远超常人,临摹也能做到以假乱真,书法画作并非难事。

    绘画不够,诗词来凑。

    他有九年义务制教育,满腹经纶,李杜相助,动不动就能原创诗词,应该算是会画画的。

    再不济,临时抱一下佛脚。

    破舢板师父的三幅画就很有意境,尤其是那幅‘道’字,画中山水空灵,意境深远,以其为模版,可自成一派。

    “画技随便练练就行,关键是剑法,那里是天剑阁,小心行事,别露出破绽即可。”

    “这就练,让他们领教一下三少爷的剑!”

    向远信心十足,他数次换血洗髓,武学资质超凡脱俗,学什么武功都快得惊人,不是他吹,一套‘秋风落叶剑’,看一眼就掌握七七八八,再看一眼,能发挥出十二成功力。

    有天赋,就是这么自信。

    无相印法,给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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