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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古一离开后，罗素翻手取出一个银色光球。
光球中隐隐有一个球形物体，像是某颗星球。
这是他拷贝下来的普罗西里科斯星。
拥有着普罗西里科斯星完整的历史。
之后罗素心神投入进去，继续当他的观察者。
与此同时，遥远的星空彼岸，三个体型巨大的人型战甲，正在无声密谋。
“这位罗素法师来历不明，他的资料只有最近几年的。”
“他应该来自宇宙之外。”
“从未有过和他类似的来客，他身上的力量很神秘，似乎可以吞噬宇宙中的一切。”
“可能是第一苍穹最新的造物。”
“找到他，确定他的立场和目的。”
深夜，至尊奇异从毁灭博士房间出来。
维克多·冯·杜姆不愧是和他一样有着博士学位的强大法师。
杜姆博士对重塑宇宙确实有着深刻的理解。
他提出了使用宇宙碎片拼凑的方式，直接创造一个新的宇宙。
只是
至尊奇异摇摇头。
他不是想创造一个新的宇宙，他是想拯救自己的宇宙。
不过
创造一个新的宇宙，用来承载他原先世界的生命，似乎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
这种方法太极端了。
想要用宇宙碎片拼凑一个新的宇宙，得先破坏多少宇宙。
至尊奇异沉思着，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中，还有一个人同样彻夜未眠。
“罗素法师，你还不休息吗？”
至尊奇异问道。
“哦，我在看电影，不对，是纪录片呢。”
罗素抬头，他看到是至尊奇异后问道，
“你呢，史蒂芬。和那个人的讨论有收获吗？”
至尊奇异点点头，也没问罗素怎么知道他去干嘛了。
他一直没有隐藏自己的行为，罗素发现他去找杜姆博士很正常。
他叹气道：“有一些收获，只是终归不是一路人。”
“嗯，别气馁，总会有办法的。”
至尊奇异点点头，对罗素的安慰不置可否。
他信念坚定，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实际帮助。
他主动揭过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罗素法师，你说的看纪录片，是怎么回事？”
“我将一颗星球的历史拷贝了下来，正在慢慢观看。”罗素答道。
至尊奇异点点头。
他没做过这种事情。
但罗素一说他也大概明白要怎么操作了，也明白罗素这么操作的好处。
不影响原时空，不对宇宙造成时空扰动。
“罗素法师真是心细如发。”
至尊奇异感叹。
要是他那时候有这么细心，也许就不会毁掉自己的宇宙了。
罗素点点头。
心细如发是褒义词，夸他细心，不是说他心眼小。
“史蒂芬，你说人是信息生物，还是物质生物？”
罗素突然问道。
他想起了那个巧合。
那些远古普罗西里科斯人虔诚跪在他面前，高呼神灵。
“科学告诉我，世界是物质的。
魔法告诉我，宇宙不仅有物质世界。
人类除了肉体外，还有灵魂。”
至尊奇异回答道。
“呃”
罗素愣了愣，意识到他问了个蠢问题。
这是个有灵魂的世界。
灵魂才是生命的本质。
不过
灵魂=生命，生命!=灵魂。
“史蒂芬，你说，多元宇宙存不存在没有灵魂，也没有物质的生命？”
罗素接着问道。
至尊奇异脸上浮现问号。
“比如说，一部文学作品或者一部电影中的人物。”罗素补充道。
至尊奇异表情更加奇怪。
他反问：“那这些作品中的人物，他们是真实存在，还是作者和读者眼中的存在？”
罗素犹豫道：“也许，对他们自身来说，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至尊奇异断然否定：“不。没有可能性的不是生命，只是程序。
而想要有可能性，离开不了物质与灵魂。”
“嗯。”
罗素点点头。
他突然对那些远古普罗西里科斯人的故事失去了部分兴趣。
有人喜欢看已经有结局的故事，他喜欢看还在发展的。
他固然可以赋予这些远古普罗西里科斯人物质身躯和灵魂，让他们从历史中走出。
但走出来的，是他们吗？
罗素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他起身向着房间走去。
“史蒂芬，夜深了，祝你好梦。”
至尊奇异苦笑着摇摇头。
好梦？
多么遥远的词汇。
一夜无话。
次日法师大会照常进行。
“大地女神。”
“母神。”
“盖亚女士。”
白胡子古一讲座还未开始，人群中就掀起一阵骚乱。
地球之母、大地之母、自然之母、伟大母亲。
盖亚亲临现场。
“希望我的到来没有打扰到你们。”
盖亚对着众人歉意一笑。
众人连说没有，并让出一条道路，让盖亚直通场中最好的位置。
罗素也再次认识到了盖亚在地球616，尤其是地球616诸神中的地位之崇高。
他是一个具备良好道德品质、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和扎实的学习能力的三好青年。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对这种德高望重的人下手。
“大地女神，早安。”
罗素低声问候。
他自然也在最好的位置附近。
“早安，罗素法师。称呼我盖亚即可。”
盖亚也温声问候罗素。
之后她主动寻找话题。
“这段时间事务繁忙，一直没有抽空亲自向罗素法师郑重道谢，真是失礼了。”
“无限奥创这种大肆屠戮多元宇宙，造成数百万宇宙生灵涂炭寸草不生的疯子，人人得而诛之。
盖亚你无需为此向我道谢。”
罗素一脸正气道。
顺势改变称呼拉近两人关系的同时，再次强调了无限奥创的危害。
至于无限奥创怎么诞生的，又是怎么发现多元宇宙存在的。
罗素他也不知道啊。
“罗素法师，那我更应该感谢你了。
为616宇宙，为那数百万宇宙死去的亿万兆生灵，也为多元宇宙那些未来可能遭遇无限奥创屠戮的宇宙。”
盖亚动情道，随即神色又突然失落。
“只可惜，我现在被他事烦扰，实在抽不出精力宴请罗素法师。”
盖亚这是暗示自己询问她有什么烦心事吗？
罗素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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