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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者依库尔顺势收回手，他笑呵呵道：“二十七万岁也还是个孩子嘛。”
罗素瞪大了眼看向见习观察者。
二十七万岁的孩子？
这比他爷爷的爷爷的.年纪都大了吧。
他原以为一千五百岁的年轻人（索尔）已经很离谱，不曾想现在居然能看到二十七万岁的孩子。
此刻他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感受到了长生种与短命种的差距。
好在他也是长生种，并且具有赋予他人长生的能力。
“罗素法师，我向你承诺的谢礼还在准备中。准备好了，我会托他给你送去。”
依库尔对着罗素歉意一笑，并指着见习观察者说道。
“谢礼？这不必了吧.”
罗素迟疑一会儿，解释道，
“无限奥创之所以发现多元宇宙存在，并起了组建奥创军团的想法，也是因为我的缘故。
这次危机既然是因我而起，自然也应该由我终结。
说来还是我连累了你。”
依库尔再次笑了笑，只是这次的笑容有些苦涩。
他叹气道：“我这次受罚不怪罗素法师，只怪我一叶障目。”
“嗯”罗素附和地点点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依库尔。
三千万年，他怎么想都觉得漫长。
一时间气氛僵住。
“罗素法师，随我走走如何？
就当是送我这个朋友入狱前最后一程。”
依库尔笑着邀请。
罗素点头同意。
“好。”
见状依库尔迈步走出，并示意身后的见习观察者跟上。
见习观察者快步跟上，走在依库尔身旁。
罗素则跟在他们两人后面。
他发现依库尔一直挺直的脊背，似乎稍稍驼起了。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在棱镜空间通道内回响。
依库尔并不像他的同僚尤阿图，喜欢叨叨念念。
他向来只带上眼睛和耳朵。
只是渐渐的罗素发现不对劲。
这不是他刚刚过来的路吗？
“到了。”
依库尔突然开口说道。
他停在了一块棱镜前。
棱镜里的画面中，是一个热闹的现代街道。
而在画面边缘，还有一个约莫三四层高的古朴建筑。
地球-616奇异博士至圣所。
依库尔带我来这里干嘛？
罗素心中疑惑刚升起，只见依库尔伸出右手在棱镜前挥过。
顷刻间棱镜上闪过一个个画面，数量难以估计。
画面最终定格在一个恒星系。
依库尔再做个放大手势，棱镜中的画面也随之放大。
行星、大陆、城市.
罗素向画面看去。
城市中居住着一种外表体型与地球人类迥异，但都具有头、躯干、四肢（双手双脚）。
并且头上的五官分布位置也与地球人类相似。
显然这是不那么科幻的外星人。
画面中，这些外星人使用着各种在地球人看来高大上的科技。
全息投影、飞艇、脑机接口.
“不过去看看吗？”
许久过后，罗素忍不住问道。
这段时间依库尔一直站在棱镜前通过画面观察着这个外星文明。
“不了，就这么看看吧。”
依库尔再次叹息道。
他的脸上写满了故事。
罗素问道：“那我先走了？”
“呃”
“呵~”
罗素轻笑一声，他配合依库尔问道：“这是哪里？”
“普罗西里科斯。”
依库尔缓缓说出这颗星球的名字，他仿佛用了很大力气。
“普罗西里科斯！？”
罗素还没反应，一旁的见习观察者突然惊呼出声。
“普罗西里科斯，这颗星球有什么特殊的吗？”
罗素看了看依库尔和见习观察者，开口问道。
这次依库尔是真的勾起他好奇心了。
依库尔没有作答，他眼神示意见习观察者。
见习观察者领会。
他酝酿一会儿，准备将这颗星球的历史娓娓道来。
“普罗西里科斯是观察者种族回到这一代多元宇宙时，发现的第一个生命星球.”
“哦，那我知道了。”
罗素打断了依库尔，他恍然大悟，
“之后你们观察者就想要帮助普罗西里科斯文明进化与发展，可他们却因为科技进步而加速腐化，最后毁灭了自己的星球。”
“呃是的。”
见习观察者一脸难受。
他想了想又补充：“但事实的真相远没有这么简单，其中还有”
“好啦，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依库尔打断了见习观察者。
他再次看向普罗西里科斯：
“无数岁月以前，这颗星球被原生种族毁掉了。
而现在它又复活了。
它再次诞生生命，形成文明。
并且这个新生文明发展出了比上一代普罗西里科斯更先进的科技。
在没有观察者的干涉下。”
依库尔收回目光，他看向见习观察者，意味深长道。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
我们是观察者，我们不需要主动做任何事情。
这些都是多余的。
给文明以岁月，给文明以自由。”
看到见习观察者若有所思的样子，依库尔点点头。
这种做法虽然消极了点，摆烂了点。
但这确实就是观察者的核心要领。
这也是依库尔给弟子的最后一堂课。
之后依库尔又看向罗素。
与依库尔目光对上，罗素突然有个猜想。
依库尔不会就是发现普罗西里科斯的那个观察者吧？
至少，他也是其中之一。
“没错，我就是最早登录普罗西里科斯的那批观察者。
并且帮助普罗西里科斯进化与发展，也是我在负责。”
依库尔抢先回答道。
他无法读取罗素脑海想法，但他会微表情学。
通过罗素眼神，他看出了罗素的疑惑。
“普罗西里科斯的灭亡，观察者难辞其咎。
因为观察者长久以来的帮助，普罗西里科斯人视观察者为神明，以观察者为信仰。
观察者在时，他们是一个积极进取向上发展的文明。
观察者一旦离开，他们的诸多问题就会瞬间爆发。
但这只是内因”
“内因？”
罗素喃喃道。
有内因自然就有外因。
他看向依库尔，静待他的下文。
只是这时候依库尔却突然痴呆了一般，好像领会不了他的意图。
这可恶的大头娃娃。
罗素心中暗骂一声，正准备开口询问。
“老师，那外因呢？”
见习观察者声音响起，他仰着头看着依库尔。
脸上的童真让罗素相信他真的只是一个孩子。
虽然他二十七万岁了。
依库尔暗自叹气，但还是开口解释道：
“外因则是天神组的干涉。
在我们离开后，天神组也来到了普罗西里科斯。
他们判定普罗西里科斯不合格，对它进行了回收。
天神组的理念与观察者近乎截然相反。
天神组认为他们是宇宙的主人，宇宙中各个文明和各个生命都需要按照天神组的要求发展。
一旦遇到不符合天神组标准的文明，天神组就会摧毁掉！”
依库尔有些痛心道。
至此，罗素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漫威宇宙的外星人大都“人模人样”，只有少部分奇奇怪怪。
这一点都不科幻了。
感情都是天神组选择的结果。
“天神组真可恶！
如果不是违背教义，我一定要阻止他们这种自以为是的行为！”
见习观察者恨声道。
理念的冲突，让他即使从未见过天神组，也对他们无比憎恨。
依库尔苦涩地摇摇头。
在见习观察者看来，依库尔是受限于观察者的不干涉原则，无法对天神组出手才露出这种表情。
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们.和天神组进行了长达数十亿年的对抗，想要阻止他们这种行为。”
依库尔语气苦涩。
即使是见习观察者这个二十七万岁的孩子，也听出了依库尔没说出口的下半句。
‘只是我们失败了。’
“罗素法师，小心天神组。
天神组除了审判各个文明外，还会强行要求其他强大神灵服从他们。
共生体之神纳尔便因此与他们产生冲突。
因为这次的无限奥创事件，你可能已经被天神组盯上了。”
依库尔又补充道。
说到天神组，他的语气罕有的出现怨气。
观察者不仅在与天神组的对抗中失败，还被天神组奴役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他们被天神组要求观察天神组创造的生命星球，并定时向天神组汇报。
“嗯，我知道了。”
罗素点点头。
在依库尔看来，他从未和天神组接触过，应该不了解天神组。
事实上，他也确实没和天神组接触过。
但这不妨碍他了解天神组。
“嗯，罗素法师留心就好。
以你的实力，单个天神组远远不是你的对手。
但所有的天神组都是通过量子心灵感应彼此相连。
这意味着无论他们在哪里或何时，他们都在彼此交流。
一旦你和一个天神组交手，就意味着和他们整个种族对上。”
依库尔又提醒道。
这个是观察者在与天神组长达数十亿年的对抗中，发现的有关天神组的秘密。
嗯？
罗素眉头微微皱起，这个他此前倒不知道。
不过区区天神组罢了。
“不碍事。”罗素摆摆手道。
依库尔似乎还是不放心，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只是似乎默默坚定了某个信念。
他再回身看了普罗西里科斯一眼，眼神复杂。
之后便与罗素告别，带着见习观察者匆匆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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