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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丢失了，怎么会？难道是你的伤势恶化了？”
听到罗素记忆大部分丢失，女性阴影神关心道。
“呃。好像是的。”
罗素就坡下驴，顺着这位给他发好人卡的女性阴影的话，继续试探道，
“自从当年那件事后，我的伤势一直没有恢复，甚至还在不断恶化。”
“真可怜。”女性阴影神眼神复杂地看了罗素一眼。
其中多数是怜悯，夹杂些许畏惧。
“会不会是你伤势过重，沉睡的时候吸收的能量太少？
要不这样，你先保持清醒别沉睡了，等能量潮汐到来，我们一起截取交给你。
你优先吸收能量，看一下能否阻止伤势恶化。”
其余四位阴影神也纷纷出声安慰，并自动脑补后替罗素想办法。
从始至终，他们似乎都没有怀疑罗素身份。
这让罗素更加觉得疑惑。
不会真有人睡一觉，五个人入睡，六个人醒来都分不清吧？
这样的人，真能成为诸神黄昏的幕后黑手？
“感谢你们的好意，但我感觉我等不到下一次的能量潮汐了，我就要死了。”
罗素心一横，扰乱体内神力，伪装成伤势过重，控制不住体内能量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原来，你是快死了，才叫醒我们告别。”
听到罗素这话，五位阴影神忍不住扫描罗素体内情况。
他们发现罗素生命气息已经残破不堪，如风中残烛，不由情绪低落。
一时间竟都沉浸在伤感中，纷纷沉默不语。
这让罗素更觉惊讶。
这些阴影神连多出一个人都分辨不出，可见彼此间并不熟。
他们更没有关于罗素一丁半点的记忆。
怎么会为了自己即将死亡如此伤感？
“要不，你先吸收我部分本源能量吧。”
片刻后，一道女声打破沉默。
正是给罗素发好人卡那我女性阴影神。
“不行！”
罗素还未反应，其余四位阴影神便大声呵斥制止这种行为。
“虽然这可能会让他堕落沦为恶魔，但总比死了好。”
女性阴影神反驳同伴，她目光扫视几人，神情落寞道，
“我们已经不能再失去族人了。”
话音落下，四位阴影神无话可说，只能默许女性阴影神做法。
只有沉睡时坐在中间，身材最为高大魁梧那位阴影神看向罗素，叮嘱道，
“神灵本源，既是蜜蜡，也是毒药。坚守心智，一定不要被它影响了。”
“好，我会的。”
罗素沉默片刻，略有些沉重道。
从这五位阴影神的只言片语中，他听出来了。
这五位应该是来自同一种族，全员神灵的种族。
并且，这个种族应该已经没落，族人所剩不多甚至失去新生儿了。
不然，那位女性阴影神不会说出‘我们已经不能再失去族人了’这种话。
“来吧。”
女性阴影神伸出手，示意罗素。
罗素：这什么意思？吸收能量之前的仪式？吻手礼吗？
他有心仿照中世纪的骑士，但瞄了眼这位女性阴影神后放弃了这一想法。
他这位古老的阴影神在她的种族中是一位美丽动人的伟大女神。
但他只看出大，欣赏不了这种美。
这是无数岁月洗礼带来的文化差异和审美差异。
就在罗素犹豫，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进行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来了！来了！能量潮汐来了！”
另一位女性阴影神指着一个方向，惊喜道。
某个宇宙诸神黄昏落幕了吗？
虽然有些赶巧，但按照概率来说，倒也正常。
最近几年可能发生诸神黄昏的宇宙罗素都标记，足足有数十万。
平均到每一天有上百次。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罗素看到一股庞大能量顺着世界树枝干涌来。
这些能量不是他所标记的！
“快！我们一起出手。”
话音落下，几人一同张开大口，吸吮世界树枝干中流动的能量。
庞大能量流分出五个细小支流，没入几人口中。
居然用嘴，真不讲究！
罗素吐槽过后，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吸吮能量。
吸吮能量时，罗素仔细观察，发现世界树枝干中能量流失的速度要大于几人吸吮的速度。
除了他们六人外，还有东西吸收这些能量。
而这个东西，似乎是.世界树本身？
隐约间，罗素察觉能量流过的位置，世界树枝干壮大了一丝丝。
片刻后，庞大能量流过，能量溪流消失，几人停下吸吮动作。
“这次我们主动吸收会不会坏了规矩？”
“不管了，为了救”
“罗素。”
“为了救罗素，我们需要灵活变通一下。
罗素，这部分能量我们没有吸收，你吸收试试，看一下能不能阻止伤势恶化。”
高大魁梧阴影神沉声说道。
他眼睛和口鼻能量汇聚，亮起淡白色光芒。
能量无好坏干净之分！
罗素向来一视同仁。
“不必了。”
暗自将体内神力转化为各种形式驳杂能量，他伸手探出，一团驳杂能量浮现，
“能量潮汐对我已经没用了，我无法转化它的能量为本源能量。”
“为什么？”
魁梧阴影神难以置信，失神落魄，
“怎么会无法转化.”
“还是让我来吧。”
女性阴影神沉声道，拔出利刃作势就要砍掉自己左手。
“等一下。”
罗素反应过来，制止了她。
他算是看出来了。
好家伙，这些阴影神还真是古老。
不只吸收世界树能量靠嘴吸吮。
这吸收同族本源能量，原来也是要用嘴生吃一部分躯干。
“我想好了，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吧。
我的生命已是风中残烛，不能再牺牲你了。”
罗素深情道，
“我的族人，我的伙伴。
能在生命最后时刻再见你们一面，我死而无憾。
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怨恨我，惊扰了你们沉眠。”
“罗素，别放弃，一定会有办法的。”女性阴影神劝道。
罗素看向她，与她对视几秒后，看向其他几人。目光分别在他们身上停留几秒。
“我唯一的遗憾，就是失去了记忆，忘记了太多东西。
你们能和我说说你们的名字吗？”
“奈斯，我名奈斯。”
给罗素发好人卡的女性阴影神率先说道，随后其余几人也报出自己名字。
罗素暗自记下，打算等回去后查一下。
“奈斯，能和我说说过去的事情吗？关于我们种族的兴衰，我不想一无所知的死去。”
“好，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奈斯轻声道。
一个关于阴影神种族的故事，从她口中娓娓道来。
在无数岁月以前，他们在一颗奇异的，伟大的星球诞生。
他们天生强大，生而为神，掌控着各式各样的自然力量。
他们在那颗原始星球上无忧无虑地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一个名为赛特的族人，发现吞噬其他族人后能够增强自身力量
『赛特？蛇神赛特。阴影神就是地球上的古神？』
罗素灵光闪过。他不动声色，继续聆听奈斯讲述。
一场名为噬神者的恐怖战争爆发，神灵们开始互相攻伐。
一些不愿吞噬同族的神灵抱团，抵御攻击。
他们分裂成两个阵营，刚开始时，保守派神灵还占据优势。
但随着时间推移，局势还是渐渐倒向吞噬派。
他们吞噬同族后，虽然沦为恶魔，被力量支配，但也愈发强大。
其中的佼佼者，更是获得了远超其他神灵的力量。
于是，原先遍布星球并开始走向星空的种族快速衰落。
“直到后来，大地女神盖亚找到造物主，与造物主结合诞下亚图姆，在亚图姆带领下，保守派逆转局势。
而亚图姆在毁灭哪些堕落为恶魔的神灵时，吸收了他们的生命能量，也堕落为恶魔。
一个比他们更强大、更邪恶的恶魔——噬神者。
在噬神者威胁下，几乎所有的神灵都逃离的现实宇宙。
噬神者战争，也就此终结。”
“那后来呢？”罗素问道，“噬神者战争结束后，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是造物主的安排。
为了避免再有神灵堕落，走上吞噬同族进化的路子，造物主让我们分散开，各自居住在一块维度内。
没有他的允许，不许擅自离开。”
“这是囚禁吗？”罗素问道。
“不，这是恩赐。”
奈斯否定罗素说法，
“如果不是造物主庇护，我们早就被亚图姆杀死了。
我们接受了造物主庇护，就要接受他的条件。
况且，造物主为了洗去我们身上的魔性，允许我们吸收世界树能量。
罗素，我们应该感恩造物主。”
奈斯语气虔诚，如同忠实的信徒对待神灵。
只是，她的话却让罗素忍不住心底一寒。
洗去魔性，什么人需要洗去魔性？
原先看他们这呆萌的样子，以及呵护同族的态度，罗素还以为这五人是保守派。
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吞噬派。
而且，作为吞噬派的他们，居然被洗脑成比保守派还保守的友爱派。
诸神黄昏的能量中，不会也被人加了料吧？
“奈斯，你确定你的记忆没有问题吗？”罗素忍不住问道。
“洗去魔性的时候，也会洗去一些记忆和力量，这是正常现象。”
奈斯不以为意，
“罗素，你记忆丢失严重，并且伤势恶化。
可能是你之前吞噬的同族太多，洗去的记忆和力量太多。”
罗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现在怀疑这些能量除了洗去记忆和力量外，还会洗去智力。
并且他确定，这些阴影神绝不是诸神黄昏的幕后黑手。
最多就是在某些多元宇宙，他们自以为是幕后黑手。
造物主？你又是何方神圣呢？
探清这些阴影神底细后，罗素准备离开。
他借口快要死了，想要回故乡看看。
奈斯五人阻止了他，说这违背了造物主的命令。
如果他执意离开，被造物主发现，那他们也会遭到惩罚。
听到这，罗素再次沉默。
原来不仅是监禁，还附带连坐。
“好吧，就算死前不能再看故乡一眼，带着遗憾逝去，我也不能连累了你们。
我的兄弟姐妹们，再见了。”
罗素长叹一声，深情告别后闭上双目，好似认命一般。
不等几人劝阻，一阵莹白色微光泛起，他便化作光点消散。
之后，阴影维度莹白色褪去，重新被黑白两色占据。
“原来，是你要逝去了，这个世界才变成莹白色吗？罗素。”
奈斯看着罗素消散的地方，痴痴道，
“又一个同族逝去了，不知道这个宇宙还有多少我们的同胞。”
她也叹息一声，目光看向罗素留下的神座。
迟疑片刻后，走过去坐下，埋头进入新一轮沉睡。
『我们的记忆有问题吗？罗素，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还有，我明明没有任何关于你的记忆，为什么会觉得你很亲切。』
从始至终，奈斯都没有怀疑过罗素的身份，便是源于罗素身上莫名的亲切感。
仿佛这是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也因此，其余几人也没有怀疑罗素身份。
脑壳疼。
离开阴影维度后，罗素只觉得脑壳疼。
每次他以为自己发现了世界树幕后之人，准备动手。
观察之后又发现，这幕后之人另有其人。
就像套娃一样，一层嵌套一层，一点也不干脆利落。
而且，每次新的发现都会打乱他原先的计划。
他本意是想通过转化诸神黄昏能量池，侵染诸神黄昏幕后之人，兵不血刃拿下对方。
但现在看来，吸收诸神黄昏能量的阴影众神，并不算真正操控诸神黄昏的幕后黑手。
他们最多只是诸神黄昏的受益者，并且只吸收了小部分诸神黄昏能量。
吸收诸神黄昏能量的大头，是世界树本身。
虽然它前后变化极其微小，但罗素还是发现了。
诸神黄昏能量流过的地方，世界树枝干变得粗壮了一些。
按照阴谋论，一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幕后黑手。
世界树在其中的收益最大。
它本身嫌疑最大。
只是造物主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他利用诸神黄昏能量，又想要做什么？
只是单纯洗去堕落古神身上的魔性？
越是深思，罗素越发疑惑。
他现在得到的情报还是太少了，无法拼凑出事情真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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