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小说 > 玄幻小说 > 纯阳! > 第269章 神魔引,太乙剑!金蟾含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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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西省。

    终南山,楼观台。

    天下十大道门名山之一,脉起昆仑,尾衔嵩岳,钟灵毓秀,宏丽瑰奇,其楼观台更是被誉为天下第一福地。

    当年尹喜于此结草为楼,老子西出函谷关时,于此传下五千言道德经章,从此之后,终南山楼观台便被视为道门圣地,有仙都之称。

    作为5A级景区,楼观台虽然也对游客开放,可是后山一带却是终南山的禁地,平日里就算是寻常弟子也不可轻易踏足。

    “顾师兄,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传出去,我们终南山的脸面放在哪里?”

    楼观台前,一位青年道士看着后山方向,声音沉重,眼中眸光如霜,他的脸颊处有着一道伤寒,似是新伤,淤血未散。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不过你们也不要妄自菲薄,败在那人手中很正常。”顾传音沉声道。

    他手中握着一串流珠,手指不停拨弄,如星般的眸子里沉静如水。

    身为终南山的高手,他养气的功夫可比这些师弟师妹要高深许多,即便刚遭惨败,也是不急不躁。

    “顾师兄,你能看出那人的来历吗?”马德捂着脸上的伤势,沉声问道。

    他在终南山修行了将近二十年,早已晋升【灵司】境界,距离【高功】也不会一步之遥而已,可是在那人面前却连对方一个眼神都没能挡住。

    这般修为,现在想来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他施展的似乎是老君山的道法。”顾传音略微思索道。

    身为高功强者,经历惨败,却连对方的来历都没能瞧出来,可见彼此差距如鸿沟一般不可逾越。

    “那处宝地乃是【金蟾含珠】的格局,历经千年,天知道里面会孕育处什么宝贝来,既是在秦西省的境内,便是与我终南山有缘,绝对不能落在旁人手中。”顾传音沉声道。

    他之所以与那人起了冲突,便是因为两方同时发现了那处藏在深山大泽之中的宝地,如眼着痕,终究是在这年月显出端倪。

    可惜,他修为不够,不能拿住对方,如今只能回来寻找帮手。

    “那人如果真是老君山的弟子……”

    顾传音下意识看向楼观台,如果对方真是老君山的弟子,他技不如人,若是请长辈出面,那真是输人又输阵,可是就算邀请同辈高手,似乎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

    “顾传音……”

    就在此时,一声轻唤从远处传来,将顾传音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他下意识抬头望去,便见一位女子,身着道袍,翩然而至,其身形恍若流风飘逸,转眼之间便到了近前。

    那女子唇红齿白,眉宇飒飒生姿,身形在宽大的道袍下更显玲珑。

    “孟栖梧!?”顾传音目光微沉。

    “听说你在外面跟人间斗了一场,大败亏输,如今回来,是想要找安无恙为你出头?”孟栖梧轻笑道。

    “你怎么知道?”孟传音面色骤变,下意识看向身边的马德。

    “师兄,不是我说的,可能是熬夜说的。”马德赶忙解释。

    那一次也就只有他,顾传音,还有熬夜三人。

    “顾传音,你不用问了,也不用等了,安无恙是不会为你出头的。”孟栖梧淡淡道。

    “为什么?”顾传音眉头皱起,冷冷道。

    安无恙,乃是终南山的传人,与真武山的夏微生,青城山的许尽欢等齐名,其天资之高甚至有小重阳之名。

    顾传音自入门以来,便跟随在安无恙左右,关系非同一般。

    “你可知道败你的是什么人?”孟栖梧不答反问。

    “什么人?”

    “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回来请安无恙出面?”孟栖梧冷笑道。

    “实话告诉你,那是老君山的传人。”

    “老君山的传人?”顾传音面色骤变,脑海中浮现出那青年的身影。

    “齐德龙还是齐东强?”

    “他们兄弟两本就是一人。”孟栖梧淡淡道。

    此言一出,顾传音和马德却是流露出疑惑之色。

    “你应该知道,王不见王,身为各家传人,若是相争,那便是道统之争,牵扯气运香火。”孟栖梧凝声道。

    “安无恙那般角色,若是知道,怎么可能跟你一起胡来?”

    孟栖梧美眸轻凝,下意识看向后山,喃喃轻语:“更何况他如今正在闭关,接受叶师叔的指点,只怕短时间内也不会出关。”

    “那小子竟然是老君山的传人,难怪……难怪……”马德喃喃轻语,脑海中那令他恐惧的眼神依旧挥之不去。

    “难道就这么算了?”顾传音神色复杂。

    说实话,他并不想假借他人的力量,就算借也只想借助安无恙之手,可是如今这种情形让他放弃又有些不甘心。

    “我跟你一趟。”

    就在此时,孟栖梧的声音再度响起,将顾传音的思绪从万分纠结中拉了回来。

    “你?”顾传音猛地抬头,露出异样的神色。

    “放心,我知道你寻到的那处宝地,无非就是异宝出世而已,我不会跟你争抢。”孟栖梧淡淡道。

    “天生异宝你都不放在眼里,那你图什么?”顾传音神色古怪道。

    “我只想会一会老君山的传人,看看谁高谁低。”

    说着话,孟栖梧抬头看向楼观台后山深处。

    “我看你只是想借老君山的传人,跟安师兄比个高低。”顾传音何等人物,能够修至高功境界,无一蠢笨之人,一眼便看出了孟栖梧的心思。

    这个女人城府极深,心比天高,未必就认可了安无恙终南山传人的身份。

    她能败了老君山的传人,自然也能败了终南山的传人,夺那大位。

    “你不是安师兄的对手,普天之下,也只有白鹤观的李长庚有资格做安师兄的对手。”顾传音摇了摇头,对于安无恙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和盲目的崇拜。

    “随你怎么说,一句话,成不成?”孟栖梧并不想跟他做口舌之争,直截了当。

    “好,我便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顾传音沉声道。

    他自然知晓孟栖梧的心思,这个女人不仅仅修为高深,更是气魄惊人,与他合作,等于是请他见证,好让安无恙知道自己的厉害,没有半点掩藏。

    “走,我们去会一会那位老君山的传人。”孟栖梧一招手,众人便下了楼观头,刚刚走出几步,她悠悠驻足,转身看向楼观台后山深处。

    “安无恙……”

    孟栖梧一声轻语,双足轻点,恍若一阵风向前鼓荡。

    ……

    此时,楼观台后山。

    “太乙者,无上之谓,炼炁含真,天一生水……”

    幽幽轻语如古钟悠扬,振聋发聩,回荡在后山石林之间。

    一位中年男子盘坐在大青石之上,严冬寒风未散,可他却只穿了一件单衣,光着脚,两鬓处的白发随风摇曳。

    叶北尘,终南山最年轻的天师,与真武山的柳南絮一北一南,号称【双天】,早已跻身天下大高手之列。

    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却是在这楼观台的后山枯坐了整整十年。

    “无恙,刚刚这一手【太乙剑】乃是我十年参悟所创,你好生修炼,若有所成,必可在这道门之中大放异彩。”叶北尘淡淡道。

    此刻,他的面前盘坐着一位青年,身着道破,长发披散未曾梳髻,五官分明,眉宇清秀,尤其是眸子深处,似乎天生藏着一缕贵气。

    安无恙,终南山传人。

    “太乙剑……师叔,这道法似乎不是我终南山的根基。”

    安无恙回想着刚刚那一道法剑的玄妙,完全是以元神驱动,真阳化炁,以炁成剑,其中藏着一股极为霸道的气韵,不似终南山玄门正传。

    “你这孩子确实天赋异禀。”叶北尘点了点头,露出赞赏之色。

    “这一招乃是我十年苦心所创,当年我曾遇强敌,遭劫不落,才有了这般机缘。”

    “强敌?”安无恙心头微动。

    他知道自己这位师叔十年来低调不出,从来没有踏出这楼观台半步,可是终南山叶北尘叶天师的名号早就动彻天下,这般存在口中的强敌该是何等人物?

    “师叔,什么强敌能够让你遭遇大劫?”安无恙追问道。

    “说是大敌,不过也只是个连老婆孩子都保不住的窝囊废。”叶北尘冷然,眼中涌起一抹厌恶之色。

    “嗯?”安无恙愣了一下,露出疑惑之色。

    “天下至凶,神魔圣胎。”叶北尘沉声道。

    “九大内丹法!?”安无恙目光微凝,露出异样的神色。

    “我当年遭了大劫,却因祸得福,以神魔为引,创出了太乙剑……”叶北尘冷然道。

    “我创此法,便是为了克制神魔圣胎……”

    “有朝一日,我倒要看看,是他神魔至凶,还是我太乙无敌。”叶北尘的眼中闪过一缕森然的寒光。

    “神魔圣胎……是白鹤观一直在追杀的大灵宗王吗?”安无恙凝声轻语。

    身为终南山的传人,对于上京白鹤观那边的动向也是略知一二。

    他知道,最近这段时间,白鹤观遇见了一位极为难缠的对手,哀牢山一战损兵折将,甚至死了一位天师级别的高手。

    “无恙,论天姿,我终南山近百年来无人可出你左右,你虽然未曾见过神魔圣胎,却有希望练成我这门道法……”

    “太乙剑成,可斩神魔,你好好参悟吧。”叶北尘淡淡道。

    “是,师叔。”

    安无恙缓缓闭上了双眼,转瞬入定,他体内真阳沸腾,整个人仿佛化为了一团炁,玄玄妙妙,难以言语。

    叶北尘神情有些恍惚:“张灵宗,你没死……你偏偏没死……你怎么能没死……”

    “没死的应该是她……”

    叶北尘喃喃轻语,声音恍若游丝,微不可闻,他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枚玉佩,仿佛握着一生中最重要的珍宝,那玉佩之上分明刻着“玲珑”二字。

    ……

    刚过中午。

    张凡便跟着齐德龙,齐东强两兄弟来到了长安市往西八十多公里的一处山野。

    “这里居然还有牛车?”

    张凡坐在牛车上,看着周围起伏的山势,忍不住道。

    “长安这地方,修个地铁都能挖出古墓来,附近大大小小的山头,几乎都可以作为旅游景点,这算是特色。”齐东强低声道。

    “这牛车不白坐,半个小时一百二。”

    “什么?”张凡双目圆瞪,这比打车还贵。

    “大爷,我们到了。”

    就在此时,齐东强一抬手,前面赶车的大爷一挥鞭子:“打表计时,四十五分钟,不满一小时按一小时算。”

    “二百四。”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张凡看着齐东强扫码扫了二百四之后,忍不住嘟囔起来。

    他都想租两辆牛车,让刘星宇,刘星陲两兄弟来赶车赚钱了。

    “这里的山头都没有开发,大家都在城里看兵马俑,看大雁塔,看大唐不夜城……平日里只有登山的驴友偶尔过来……”齐东强送走了大爷,低声道。

    “人家难得做一回生意,还不狠狠赚上一笔。”

    “你倒是跟他挺共情。”张凡瞥了一眼:“你说的那地方在哪儿啊?”

    “就是前面那座山。”

    就在此时,齐德龙的声音响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头。

    “这是……”

    张凡元神稍稍出窍,临空远望,便见前方那座山头恍若一直大蛤蟆,四方各有延伸,像是蛤蟆伸开了腿,其山腹处高高隆起,甚至超过了颅顶。

    “这是金蟾含珠局!?”张凡凝声道。

    “不错……”齐德龙点了点头。

    风水里有一种格局,叫做金蟾吐珠,像沪上大爷所在的那块地便是这般格局,凡是金蟾吐珠,必生宝气,百里富贵,代代兴旺。

    金蟾含珠局则是刚好相反,金蟾如同冬眠一般,将那万千宝气凝于腹中,如同结珠,经过千百年的孕育,便有了不得的造化。

    “这只金蟾原本是在穴中冬眠?前不久地震,崩了旁边的山头,将祂露了出来。”齐德龙沉声道。

    “怪不得这么多年没被人发现。”张凡恍然大悟。

    “这便是运气,也是缘分。”齐东强咧嘴笑道。

    “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齐德龙训斥道。

    天生灵胎,若真是孕育出这般东西,怕是要血流成河,大劫连连。

    这时候,就算是齐德龙都不敢掉以轻心。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此时,身后一阵牛铃声传来,又是一辆牛车缓缓行驶而来。

    “谁说平日里生意淡的?这不又来人了吗?”张凡斜睨了一眼,道。

    “走吧。”齐德龙招呼道。

    张凡点了点头,跟着齐家兄弟两走向了那座高耸入云的深山。

    “大爷,就在这里停下吧。”

    就在此时,牛车上的草垛里,一道身影缓缓起身。

    “一百二。”大爷回头道。

    “大爷,我身上只有一千块钱了。”

    说着话,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一千块的票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钱?没见过啊。”大爷接了过来。

    “小日子的钱,大爷,不用找了。”那人轻语道。

    “一千块,还是外币,好人啊。”大爷乐开了花,喜滋滋地将那千元大钞塞进了口袋。

    “小伙子,这年头像你这么心善的人可不多了。”大爷赞许道:“你叫什么名字?大爷看着跟你有缘……”

    “我叫张忘!”小伙子咧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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