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小说 > 网游小说 >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 第五百二十五章 小狐狸默不作声(加更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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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莪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男子,面目怔怔,不过一年多未见,却恍若隔世。

    陈易朝她温柔地笑了下,缓缓唤道:“祝莪…好久没见了。”

    那妖艳女子浑身一定,忽走两步,朝前栽倒下去。

    “官人,祝莪着了…重伤……咳咳。”

    陈易一惊,赶忙扶住她的双肩,掐脉一看,气息紊乱,紧接着听她轻咳两声,低头一看,她的眼睛烁着不一样的光辉。

    原来她是故意这么说,好顺势软倒在自己怀里。

    好…好骚啊……

    陈易清汤寡水了太久,竟有些不适应了。

    她轻咳时,娇躯也随之贴紧,举止自然而然,显得她好像极依赖陈易似的。

    陈易搂了片刻笑道:“祝莪,别装了。”

    祝莪倏地直起身子,半点尴尬也没有,反而朝陈易俏皮地笑了下。

    “王爷她…算了,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陈易刚想脱口而出,便飞快止住,问道:“是你杀了总督?”

    武昌府是湖广首府,明暗神教会出现在这,本就不是很难料到的事,否则陈易也不会化名秦公子,对于祝莪的出现,有些惊讶,但也早就幻想过画面。

    只是想不通的是,祝莪为何会行刺总督王复。

    按魏无缺的情报来说,如今的明暗神教,正与白莲教联手,暗中襄助。

    祝莪似是多少猜出陈易的困惑,道:“白莲教成不了大事,教主命祝莪暗中添些乱子,好让神教收拢离乱人心。”

    陈易恍然大悟,略一琢磨,神教的选择不难理解。

    白莲教祸乱湖广,明暗神教与它同为官府眼中的邪教,亦被常人混为一谈,看似荣辱与共,实则貌合神离。

    如白莲教这般杂糅佛道儒及万千神祇的教派,简直就是个潲水桶,极有传播力是不错,但教义浅显,无甚内涵,若是能吃饱,谁又会看潲水桶里的东西?故此佛道儒没有一家待见白莲教,更何况极重信仰的明暗神教。

    何况历朝历代都有白莲教乱,起势时往往野火燎原,动则数万人揭竿而起,覆灭时亦是摧枯拉朽,兵败如山倒,白莲教其教义本身,就决定了它能极强地煽动,却无法完善地组织。

    正思索时,祝莪忽地道:“官人方才想问王爷?”

    陈易喉咙一卡,道:“对,你快说说…”

    祝莪的眼里反倒掠过一丝狡黠道:“才不说呢。”

    似嗔非嗔,不单是挑拨人心,她眼眸往别处一瞥,浓雾弥漫,烈火滚滚席卷明月馆,黑烟团簇中冒着火舌,陈易也意识到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

    “那就…”陈易望向远处:“你跟她先走。”

    话音一顿,只因忽然就听见阴风滚过街巷,墙根渗着异样寒意,三魂七魄都为之一缩,陈易松开东宫若疏的手,抢先到巷口断后。

    祝莪没有多问,毫不犹豫地扯起东宫姑娘,二女先行离去。

    不到片刻,街巷间便传来瘆人的嗓音:“活人阴官,庇护妖人,你好大的胆。”

    一团黑墨似的影子自天边卷来,云雷纹墨袍长垂及地,查察司判官尹宜简缓步而出,面怒得发寒。

    陈易眼神一沉,脚步一踏,竟半句话都不说动手就要杀人!

    他手只一木棍,尖出冒出三寸剑罡,当面直刺尹宜简。

    尹宜简早有预料,身形一定,手中忽现判官笔,纠察簿,笔尖与簿纸相处,字迹飞快浮现。

    阴风化成两根飞剑,腾空而起,顺着字迹的驱使便电射而去。

    陈易手腕一转,剑意挥发,飞剑便随棍一转,他再一挥便朝尹宜简而去。

    尹宜简面色不变,又落下一字“散”,剑身瞬间溃散,兀然见陈易眨眼间已到近前,他大吃一惊,身形往后拉开,笔尖飞快落字。

    剑罡末端刺破判官左肩,鲜血迸溅而出,尹宜简急忙拉开,幸好陈易手中只一木棍,杀力大打折扣。

    簿上字迹落完,些许墨点飞溅而起,陈易手脚蓦然似有千钧之重,不得不顺势落地,脚下竟踏出深深裂纹。

    【下官陈易冒罪犯上,抗旨不尊,引我冥律,当囚而审之。】

    陈易猛地开天眼,便见那簿上落下的字迹。

    查察司之职在巡察四方城隍,检核问事,监御官吏,而其手中纠察簿便是遏制阴官的手段,其原理类似春秋名册,又有如马良神笔,写上去的字迹会发生一定的效用,对活人无用,但对阴官有天然压胜克制,而自己如今是娲城城隍,有阴官身份,自然受其制约。

    陈易周身一震,剑意荡出,挤开四肢的重量,脚步再度一踏。

    “贼官还敢动手?!”

    尹宜简大喝一声,判官笔讯如雷动,落下【急招牛头马面、甘柳将军、黑白无常襄助】。

    阴风忽急,寒光忽闪,一道镰刀自身后朝陈易钩去,陈易步伐不停,徒手便抓住镰刀朝身后一甩,刚刚破风闯出的牛头鬼将便顷刻爆头栽倒。

    杀一鬼将的间隙,其他鬼将旋即接连冒出,包围上来,陈易杀向其中,就见鬼将们身后亦有源源不断的鬼兵涌出,如同风暴般旋在陈易周身。

    黑烟熊熊,道道阴风溃散,仍然源源不断涌来,把风暴眼越压越小,陈易手里只一木棍,虽有剑罡,更掐金光诀,但无刀无剑,更无符箓,杀力大打折扣,还有尹宜简笔耕不停,要把他活活写死在这里。

    最关键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宝莲寺寂远定然也会来此,到时二人合力,能否安然脱身便不好说了。

    他要做的,唯有先杀出重围。

    尹宜简亦明白此理,他只需拖延即是。

    嗒嗒嗒……

    巷子间,忽听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甲胄摩擦声。

    是卫军见城内失火,调集过来。眼见陈易数次都快冲垮鬼兵鬼将的包围网,尹宜简脸色微惊,此刻却心念一定,待援兵一到,诛贼正法!

    他正欲高声号令。

    下一刻,陈易两三步踏墙而上,大喝道:“白莲邪人杀了总督!驱鬼兵鬼将杀了总督!”

    尹宜简的判官笔猛然顿在半空,耳中嗡鸣如潮,脑子惊愕得一停。

    他成白莲邪人了?

    远处卫军统领携兵踏来,齐刷刷的铁甲鳞片烁着火光。

    “擒住他!“统领的嘶吼撕裂夜幕。

    白莲教本就是官府眼中邪教,驱使阴兵阴将的邪法更是常见得不能再常见,尸谷便是其中例子,何况他们常常假扮道人,统领当机立断下令擒住尹宜简,一马当先冲到最前。

    刀锋穿透鬼兵鬼将的刹那,陈易踏着屋檐残瓦纵身而起。瓦片在足下碎裂,他瞥见尹宜简已被卫军统领近身。

    “等等…我…..”

    寒光如圆月而下,打断了尹宜简的话语。

    “啊!”

    尹宜简迎头硬抗一刀,阴风荡漾,震得伤口再裂,他急忙后退,口吐鲜血:

    “我乃案山公苏鸿涛之亲信,不是白莲教,不是白莲教……”

    一刀又再度劈去,竟比先前更迅猛,

    “混账,谁勾结白莲教我们不知道么?!”

    ……….

    “此仇必报!”

    尹宜简化作黑雾消散前的嘶吼裹着阴风,仿佛还萦绕在耳畔。

    陈易掏了掏耳孔,连着耳屎一并弹了出去。

    尹宜简是查察司判官,本体是阴身,那道士阳身死了,阴身受创不错,但不至于魂飞魄散。然而,报仇之语即便不是空话,也跟放屁差不多。

    黑烟仍在远处缭绕,明月馆仍有明火,趁着夜浓如墨,陈易左拐右拐,确认没人在追自己后,回到客栈的独院。

    门甫一推开,便见三道倩影不约如同地迎了上来,她们一直在院中等待。

    殷听雪瞅见他身上没血,松了口气,矜持了下准备快步走去,身边拂过香风,就见祝莪越过她先一步闯到陈易怀里。

    “官人!”

    小狐狸脚步一停,退一步也不是,前一步也不是。

    陈易抱住祝莪,后者把脸颊埋在胸腔,像是极力分享着他的体温。

    “没事了,都甩开了,东宫姑娘带你过来的吧。”

    其实不必多问,笨姑娘素来对别人无甚心防,加之祝莪跟自己关系匪浅,肯定是第一时间把她带回着客栈独院里。

    “官人没事就好。”祝莪低声道。

    陈易松开了她,看了看东宫姑娘,她正好奇地大着眼睛,像是在学勾引技巧,眼睛转过到小狐狸身上,见她有点尴尬,陈易松开祝莪,走过去摸了摸她脑袋,

    “去,给我们点几杯茶。”

    殷听雪脊背舒缓,点了点头,深深看了祝莪一眼后,便快步入厅。

    祝莪略有不解,再一回头,陈易已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走,坐下慢慢聊。”

    她身子一柔,便软倚在他怀里,侧乳直挨,隔着布料仍觉软嫩,陈易脚尖微微翘起,面上仍不改颜色。

    进了大厅,殷听雪去生暖炉了,暂时不在,陈易转头见东宫若疏要进来,便直接道:“你回房吧,我们聊些事。”

    “哦。”东宫姑娘点了点头,也不推脱,转身就走。

    回头再望祝莪,陈易眼角余光望见不远处的方地,便随手一抓,封闭了老圣女的感知,接着便转手揽住她的腰肢。

    祝莪娇吟一声,理所当然地软倒在他怀里。

    “祝姨…”陈易轻轻喊了声。

    祝莪莞尔而笑,官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学着王爷喊她祝姨。

    祝莪不禁心觉他和王爷真有几分夫妻相,俄而又好笑起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姨娘亲,骨头连着筋,真说不清。

    陈易本来想亲一口,可见小狐狸捧着暖炉和热水,亦步亦趋地走过来,反倒不好意思了,便拍拍祝莪腰肢,让她坐端正些。

    丰润软嫩的臀儿落到大腿上,陈易虚眸片刻,出声道:“好久不见了…很多话想说,唉,还是先说正事吧,神教在城里有多少人?”

    “不算多,我们分散去了湖广好几处,主要都在荆湖南,也就是长沙那一带。”

    “白莲教的腹地…他们要转移了,你们集中在那里,是为接受他们的遗产?”

    祝莪顺势捧了一句道:“官人坐怀不乱,一下就想出来了。不错,白莲教祸乱湖广,尽屠道观佛寺,荆湖一代佛道凋敝,又临近南巍,这缺下来的口子,我圣教填补也顺理成章。”

    “不怕官兵?”

    “官兵只会剿匪,手里发不下米粮。”祝莪顿了顿,进一步解释道:“白莲教席卷湖广的时候,要能开仓放粮的都开尽放尽了,官兵要发就只能发军粮,可他们又哪里敢发?哪怕是劫富济贫,又能劫多少?

    等他们调粮赈灾以后,能迁的民户都被我们迁走,南巍人少地多,这一回赚大了。”

    战时迁移人口,或是掳夺民众,都是常见得不能再常见的事,大虞立国之初,晋虞太原血战之际,便是坚壁清野,互相掳掠人口,以致于太原十室九空,千里无鸡鸣,数十年都没能回复过来。

    陈易微微颔首,进一步深想。

    南巍有反意,已是朝野共识,君不见安南王一年前逼近京城时,上下如临大敌,当年大虞封秦家始祖秦昶芝镇守西蕃,一来是为巩固西南屏障,二来因其武功赫赫,兵马丰沛,为高祖所忌,是以藩民制约削弱,然人算不如天算,秦昶芝迎娶苗族大部公主,为此休妻,彻底断了京城的势力,时至今日,安南王府世代与苗族联姻扎根,已主宰整个南巍。

    对此,大虞历代皇帝也曾尝试削藩裁兵,然而川蜀一带在西晋之手,南巍若叛,既可引狼入室,西晋既有川蜀南巍一线直入大虞南方腹地,故此若除安南之国,必先取川蜀,碍于西晋兵锋,历代皇帝也只能空叹为之奈何。

    殷听雪拿热水烫了遍茶碗,素手点起茶来,咕哩咕哩碎茶声响起。

    她低头看茶,尽量不往那一边去看。

    陈易继续跟祝莪交流道:“祝姨,刺杀苏鸿涛也是你们干的?”

    “不是,我们这一回过去,只派了四个人,打算是看看有没有机会,碰碰运气,哎,你说,真碰到了。”

    陈易这会才明白,原来刺杀是两拨人马,一拨是祝莪等人,伺机而动,浑水摸鱼,有机会就动手,没机会就跑,另一拨则筹谋已久,准备充分,出力颇多。

    “苏鸿涛…我们当然也想杀,杀了能给白莲教制造麻烦,等朝廷派禁军剿匪,他们就能给我们挡刀,但我又看这目标太大,怀疑是陷阱,退而求其次,杀了这总督。”

    “也是,总督死在宴上,苏鸿涛难推其咎,更何况他先前把人架空,极有动机做此事,经不起朝廷查办,经此一事,苏鸿涛肯定跟白莲教生起裂痕。”

    “可惜还不够…苏鸿涛当下不会跟白莲教翻脸。”祝莪颇为可惜道。

    “饭要一步步吃,路要一步步走,而且我们时间还长。”

    “我们?”祝莪惊讶道:“你也要杀苏鸿涛?”

    陈易笑而不语。

    祝莪把脸贴到他胸腔上,喃喃道:“看来我们姨婿想到一块去了,怪不得总说三丈远姑父,五丈近姨婿。”

    她身子也随之亲密相贴,陈易呼吸略微急促,厅中雾气氤氲而起,暖意绵绵,殷听雪熁完盏,

    专心致志地用沸汤滚茶末,注水三停,青袖烘托似鹤翼。

    竹柄茶筅忽地破开水面。

    陈易心绪微宁,踌躇良久,还是欲言又止。

    祝莪微微仰起面颊,勾笑道:“官人想问…她们母女的事?”

    陈易点了点头,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游刃有余,“真是瞒不了你。”

    祝莪噗嗤了好几声,软软腻在陈易怀里,却也不开口。

    到底还是陈易按捺不住道:“她…对她怎么样?”

    他原想问秦青洛喜不喜欢她,可苦笑一下还是算了。莫说喜不喜欢,便是能有口饭吃都已算秦青洛情深意重了。

    “王爷她…她很少看玥儿,可她心里是极喜欢这女儿的。”祝莪停顿后笑道:“她每回见玥儿都黑着脸呢……”

    陈易蓦然想起秦青洛与自己相处时的憎恶疏离,那时她恶面以对,或嘲或怒,曾经不觉,如今竟莫名怀念。

    “我女儿……”

    “嗯,是个大胖闺女呢,不曾饿着她。”

    “真好,她们母女……”陈易心底放柔,盯着祝莪,仿佛透过眼睛,盯着她不久前的回忆,“我…其实很喜欢她们,真的很喜欢。”

    茶筅击沸茶汤,打着螺旋,殷听雪手上动作更用力了,把茶点得更苦一点。

    那一旁,二人仍在情浓蜜意。

    “祝莪可不会把这话带回去,得官人亲自说才行。”

    “亲自说?你要我亲自跟秦青洛说?”

    “嗯,不成么?”

    “…也不是不成……只要她别冷嘲热讽…算了,我脸皮厚,怎么样我都忍了。”

    祝莪轻笑两下,抬唇亲了亲陈易脖颈。

    陈易心中柔情无处安放,嘴角微起,头颅下倾,正准备落下一吻。

    “茶点好咯。”殷听雪忽然道。

    陈易回过头,就见殷听雪捧着茶碗站到面前,往前举了一举。

    “嗯,我尝尝。”陈易止住动作,接过茶汤道。

    殷听雪旋即又把另一碗茶奉到祝莪手上,她一声不吭,回去准备给自己也点上了一碗茶。

    目光落回祝莪身上,陈易继续问道:“话说起来,我在白莲教那边假扮神教中人,现在化名秦珂。”

    “呀…官人这是跟孩子姓了?”

    “总不能让青洛跟孩子姓吧。”陈易应承笑道。

    “那得先再生个姓陈的了…….”

    厅堂内,二人一边品茶,一边慢慢聊着,多是南巍之事,陈易迫不及待地想多听听秦青洛母女的事,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如珍珠般闪闪发亮,祝莪也乐得分享,聊着聊着,天色愈发昏黑了。

    灯光下,祝莪的容颜愈发娇艳。

    她话音天然妩媚,并不遮掩,似是渔人本就自知鱼饵肥美,只需等候鱼儿上钩,陈易眼前,一点白腻若隐若现,他吞了口唾沫,笑了下道:“天色不早了,还有宵禁,今晚你…要不留下歇一晚?”

    殷听雪瞥了他一眼,忽然困了,默默回房把床位占了。

    “祝莪也想留在这,可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教内兄弟姐妹关心测乱,坏了布置。”

    殷听雪忽然不是很困,又走了出来。

    分别前夕,祝莪依依难舍,说是要赶紧回去,又不住逗留,天色昏暗,残月当空,远处楼宇火势已熄,自城头一角蔓延起的静谧笼罩武昌,今日分别,即使明知必可重逢,即使暂时离居一二日,祝莪也牵挂不已。

    但该走还是得走,她没向陈易拜别,而是转身朝殷听雪笑了笑道:“妹妹,怠慢你了,都没跟你说几句话。”

    她刻意说这样话,只为下回多个由头再来,少女听得出来。

    殷听雪稍显冷漠地“嗯”了声,随后便见陈易相送祝莪出门了。

    今夜里,

    小狐狸一句话也不打扰他,只是默默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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