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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光灯的照耀下，鞋面黑底的皮质反射出几道蓝光，点缀着碎钻，仿若璀璨的星空。
这就是那一抹光。
姜然再抬眼，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相遇，涔池脸上没有意外之色，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作品会被埋没。
姜然提步走过去，回到展厅里最不起眼的展位。
小小的区域里，摆放着十余双高跟鞋。
“‘初舞’此次提交的系列作品名为‘星空’。”涔池为她介绍道。
姜然两手捏起高跟鞋，放到光下调整角度，观察效果。
“不错啊，很特别。”身后的评委团赞叹道。
姜然仰头环视这个展位，不一会儿就参透了其中的玄机，“你调了灯光的角度？鞋面才会有星空的效果？”
涔池点点头，在他们的角度都能看到高跟鞋的光辉，光辉细腻，既不喧宾夺主，还更具设计感。
然而，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解释，姜然就有所动作。
“所以，鞋子的美需要通过调节光线才能展现，而不是鞋子本身具备了美的条件。”
江澄和一众设计师原本满心欢喜，等着姜总的赞赏，谁知刹那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周围围了一圈其他品牌的人，上一次会议，涔池出尽了风头，他们多少有些不平衡。
但这次姜总挑剔为难了她，众人心里总算有些平衡。
可又不禁担忧，如果初舞的作品都没达到要求，那怎样的作品才能拿下金奖？
无垠吗？
齐希茉依旧被人群簇拥在最中央，看到涔池无法回答，内心的喜悦翻涌不止，又忍不住踩上一脚：“姜总，姐姐……”
“谁是你姐？”姜总不悦地皱起眉头。
周围的助理低声说了一句，“姜总，她……称呼的是涔小姐。”
姜总扫过两人，两人长得一点儿都不像，涔池颜值明显吊打齐希茉，行事作风也大不相同。
况且据她所知，涔池没有靠山，一个人白手起家创立的“初舞”，而齐希茉背靠的是齐氏集团。
“姜总，是的，涔池是我姐姐……”
这回，还不用涔池反驳，就被姜总先打断：“现在是比赛，不要谈及不相关的事。”
齐希茉颤颤地闭嘴，将剩余的话吞在肚子里。
涔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姜然也失了耐心，提步就打算往别的展位走。
“姜总，稍等。”
涔池走出来，越过齐希茉，关了“初舞”展位处的灯光。
没有灯光的加持，“星空”系列高跟鞋便无法散发光芒，没有了亮点，和一般的高跟鞋无异。
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姜然转过身，却有意外的惊喜。
她眯了眯眼，只见熄灯之后，鞋面发出细腻的微光。
她这才发现，星空的光芒是源于面料本身。
“这？”齐希茉也反应过来了。
“哇~”其他人忍不住感慨，这丝毫不逊色于刚才特意布光的效果。
这次，涔池主动把一只鞋交给姜然，其余评委也拿起高跟鞋仔细观察。
“你是怎么做到的？”
“姜总，您说的没错，作品本身才是最重要，其他外在只能是辅助，所以，我们设计师团队挑选了上千种面料，终于选择到合适的，可以表达星空意蕴的面料。”
涔池对上齐希茉的眼，不紧不慢继续道：“您上次问题，‘星空’就是最好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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