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小说 > 玄幻小说 > 普罗之主 > 普罗众生 第七百八十四章 天生丽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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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骨水车朝着敌军不停喷水,一颗水珠就能打穿土兵的铠甲,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他喷出来的水里有不少虫子。

    这些虫子一旦钻进皮肉,能在半个钟头之内繁殖上万,两个钟头就能把人吃到只剩骨头,这是芦塘生的一等兵刃,他手下的士兵自然知道厉害,看到水车走过来,没有人敢抵抗,军阵马上要溃散。

    马五、何玉秀、秦田九带着众人趁机往前冲,打算把敌军杀出添翼城。

    芦塘生拿出一瓶药水,泼在自己身上,把满身的虫子洗刷干净。

    他把药水交给了年尚游,年尚游洗去虫子,对芦塘生道:「把你第二件兵刃给我。」

    芦塘生不太情愿,年尚游皱眉道:「都打到这了,到手的军功你不要?」

    犹豫片刻,芦塘生把一面铜镜交给了年尚游。

    这面铜镜生满了绿铜锈,镜面上盖着一块蓝布,布上也满是锈斑。

    可千万别嫌脏,这块布非常重要,年尚游把镜面对准了龙骨水车,把蓝布揭了下来。

    铜镜的镜面上映照龙骨水车的身影,非常的模糊,龙骨水车没有防备,其他人也没有留意到年尚游的举动。

    咔嘧!

    龙骨水车断了一条腿,硕大的躯体失去了平衡,摔在了地上。

    没人知道龙骨水车出了什么状况,小川子赶紧上前抢修,年尚游微微一笑,

    他拿着铜镜,继续对着水车。

    镜面里出现了一只没有血肉只有骨骼的手,捏着了水车的影像,手指交错,

    把龙骨拧断了。

    几乎是在同时,真正的龙骨水车,龙骨也断了。

    小川子吓坏了,看着龙骨上参差不齐的断口,这明显是被人生生折断的,可除了他自己,没有其他人接近过龙骨水车。

    小川子正想把龙骨接上,年尚游把铜镜对准了小川子。

    镜子里的川子没有血肉,只有一身骨头。

    那只手捏住了小川子的臂骨,川子只觉小臂一阵剧痛,却还不知道疼痛的来源。

    眼看川子的臂骨要被折断,年尚游手腕一阵剧痛,镜子突然偏离了方向,小川子的身影从镜面上消失了,他本人手臂上的剧痛也消失了。

    年尚游捂住手腕,朝着对面望去,但见一名男子,脸上皱纹很深,坑坑点点全是麻子,他拿着一把弹弓,对准了年尚游。

    这人正是菠萝,他发现了年尚游,也看见了镜子中的影像。

    菠萝当年也很能打,手上的弹弓杀过不少人,可他多年不曾出手,技艺生疏了,这把弹弓也不是他当年的兵刃,是他临战之时新做的。

    「诸位小心,提防那面铜镜!」菠萝不停提醒众人,心里忍不住的懊恼。

    刚才那下该打头,可真打头的话,就能打死年尚游么?

    这铜镜不好防备,年尚游也奸滑了不少,他往军士身后躲避,时不时把镜子探出来一下。

    咔吧!

    马五腿骨被折断,一个翅超倒在了地上。

    年尚游用铜镜锁定马五,嘴里念道:「折了他颈骨,弄死他!」

    念叨也没用,这面镜子有个缺点,只能随机折断某根骨头。

    马五感觉肋下一阵剧痛,肋骨眼看要断,肖叶慈拿着一面水银镜子,挡住了铜镜的视线。

    镜子对镜子,肖叶慈觉得这招能克制住铜镜。

    她有点想当然了,铜镜是一等兵刃,哪那么容易被克制,年尚游稍稍调整角度,铜镜照出了肖叶慈的腿骨,镜中白骨手一扭一折,肖叶慈也倒在了地上。

    年尚游得手就走,换了个地方,拿着镜子接着找人,这次他对准了正在厮杀的何玉秀。

    镜子上已经照出了何玉秀的一身骨头,陆春莹突然扔出来一张八仙桌,桌子正好挡在了何玉秀的身前,阻隔了铜镜的视线。

    年尚游一愣,这桌子怎么扔的这么准?

    这里有技法!

    年尚游到底是打过仗的,他看出来陆春莹不是随手把桌子扔出来,她用了断径开路,桌子是她断径的工具,估计她技法不是太熟,于是就用了这么个取巧的办法。

    年尚游没理会桌子,直接把镜子对准了陆春莹,这小姑娘太聪明,这类人在战场上威胁很大。

    陆春莹感知到凶险,仗着速度快,在街上来回穿梭。

    年尚游经验丰富,判断出了陆春莹的行进路线,马上就要锁定陆春莹,铜镜突然脱手了。

    镜子哪去了?

    年尚游一惊,抬头一看,镜子放在刚才那张八仙桌上,镜面正对着他自己。

    年尚游赶紧闪避,八仙桌带着镜子,张开四条腿,就往远处跑。

    芦塘生急了,那是他的最珍贵的兵刃,比三眼火还要珍贵的多。

    他冲到桌子近前,想把镜子抢回来,却听桌子开口说话了:「别乱动,镜子就该在桌子上,咱家好不容易把东西归置好,你可别来瞎捣乱。」

    这张八仙桌也是一等兵刃,当初李伴峰刚到嚣都的时候,逼着乔毅送给他三件一等兵刃,其中一件就是这张桌子。

    这桌子会收拾东西,铜镜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收走了,可这桌子速度并不快,

    芦塘生两步赶上,正要把镜子夺回来,何玉秀一脚把芦塘生端出去老远。

    芦塘生光想着拿镜子,也没想想八仙桌身后站的是谁。

    这一脚端断了胸骨,芦塘生还没等站起来,秦小胖仗着皮糙肉厚,顶着如雨般的箭矢,径直冲向了芦塘生。

    打了一辈子仗,芦塘生也不是怂人,他拿着三眼火,对着小胖连开了三枪。

    这火用的不是火药,威力和速度差了些,但三枚弹丸打的很准,全都飞向了秦田九的面门。

    秦小胖如果躲避,芦塘生会找机会脱身,秦小胖如果硬扛,虫子会钻入他身体。

    可芦塘生实在看不明白秦小胖的应对,秦小胖一张嘴,深吸一口气,把三枚弹丸吸进嘴里,给咽下去了。

    这是做什么?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不光芦塘生看不明白,连马五都吓坏了:「兄弟,那个不能吃!」

    小胖不管这个,两步到了芦塘生近前,芦塘生再开三枪,小胖照吃不误。

    芦塘生叩动扳机,还想开枪,小胖上前一口,把枪管咬断,嚼一嚼,咽了。

    「你这个—」芦塘生心疼的眼圈发红。

    秦小胖上前又是一口,把剩下的半截火,加上芦塘生的一只手,一并给吃了。

    芦塘生嘶声哀豪,到底还是年尚游念及旧情,他把压箱底的好东西拿出来了在他脸上一共有八根鱼胡子,上唇两根,下唇六根。

    他把下唇左边第三根胡子拔了下来,扔向了秦田九,这根胡子扎在了秦小胖的左脸上,迅速生长,穿过口腔,直至刺穿了秦田九的右脸。

    秦田九不知出了什么状况,胡子扎穿了两边脸颊,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不觉得疼痛,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年尚游趁机救下了芦塘生,芦塘生断了一只手,疼的撕心裂肺,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

    秦田九的状况不妙,他还在原地站着,从右脸里钻出来的胡子继续生长,长到一尺多长,猛然拐弯,刺向了秦田九的眉心。

    马五瘸着腿冲了上来,揪住胡子硬往外拽,可这胡子长得太硬,实在拽不出来。

    灯泡冲到近前,往胡须上边抹了些油,用了油修特有的寸劲儿,把胡子给拽了出来。

    胡须刚离开脸颊,秦田九喘息两声,很快恢复了行动能力。

    那根胡子借看油劲,想往年尚游身边滑,秦田九对看胡子一吸,像吃面条一样,把胡子也给吸进去了。

    灯泡一愣:「九爷,这也能吃?」

    马五想拦都没拦住,他实在不知道小胖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他吃了一肚子虫丸,又吃了三眼火,而今还吃了这根胡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年尚游在远处看着,心里正在滴血,咬牙切齿说道:「吃吧!一会儿就扎你个肠穿肚烂!」

    他还想把胡子收回来,但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情,何玉秀带着油桃打到近前了。

    这两人配合相当默契,油桃用了打情骂俏之技,一群军士中了技法,出手绵软无力,被何玉秀杀了个干净,剩下的军士无心恋战,节节败退。

    他们是芦塘生的兵,芦塘生自己受了重伤,两件一等兵刃也丢了,这种情况下,军士哪还有打仗的心思。

    断了肋骨的肖叶慈高声喊道:「兵败如山倒!」

    汤圆拿出钢笔,甩出墨水,在半空中浮现出一行文字:「树倒湖孙散!」

    两人一并用了一语成真,技法交叠之下,军士战意全无。

    再加上何玉秀奋力赶杀,敌军一路溃败到了添翼城的出口。

    马五集中意念,地面上燃起一团团火苗,他对添翼城用了欢火焚身。

    这可不是要加害添翼城,添翼城中了腐鳍鳐的毒,目前处在昏迷状态,马五想用欢火刺激添翼城,让添翼城尽快清醒过来。

    轰隆!

    添翼城不断晃动,马五的手段奏效了。

    现在只要把年尚游他们逼出添翼城,他们就有机会脱身。

    年尚游不甘心,回头对军士道:「通知船上的将士,立刻下水支援!」

    军士不一会赶了回来:「年大人,咱们的战船被包围了。」

    年尚游大惊失色:「被谁给围了?」

    军士回答道:「好像是白隼盟的人。」

    年尚游愣了片刻,对军士道:「赶紧向乔大人请援,这回真苦战了!

    乔毅坐在书房里,看着遍体鳞伤的年尚游。

    「毫城的祭坛,丢了?」

    年尚游泣不成声道:「大人,属下奋勇杀敌,奈何寡不敌众——

    乔毅脸颊微微颤动,据刚刚传来的战报,正在修复的毫城祭坛已经被彻底摧毁,损毁程度比被炸那次还要严重。

    工部送来消息,大熔炉中仍有大量亡魂出逃,缺失的两枚叶片暂时没有其他物品可以替代。

    兵部送来消息,镇朔亲王得知鼎野城遇袭,前来询问家人安危。

    镇朔亲王在商国有着很高的威望,同时也是乔毅坚定的支持者,他把家族中十三名子弟都送去了荡寇营,其中五人在砥锋营,八人在青锐营。

    乔毅若是没有记错,这十三人都在阵亡名单之中。

    他思索着今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到底哪一路是伴攻,哪一路是主攻,普罗州这次偷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想了许久,乔毅只觉思绪一片混乱。

    礼部来报,钦差大臣崔提克求见。

    「他?来见我?」乔毅笑了,「我也很想见他,带他进来吧。」

    一听说崔提克要进书房,年尚游的第一个想法是尽快离开这里。

    可眼下这个状况,似乎不该和乔毅提任何要求,年尚游思索再三,提醒了乔毅一句:「主公,多加小心。」

    乔毅面若死灰:「事已至此,还说什么小心?」

    崔提克进了书房,朝着乔毅行了一礼:「乔大人,我奉大商皇帝的命令,来到朝歌检查政务,我现在迫切想要知道毫城和鼎野城的一些情况。」

    「迫切?」乔毅眯着眼晴看着崔提克,「此二地情势,汝岂未察乎?」

    崔提克皱皱眉头:「我是外邦人,你的表达方式让我很难理解,我收到了一些关于毫城和鼎野城的消息,但这些消息都不够详细,有很多细节,我想找你来核实一下。」

    乔毅摩看椅子扶手,他把手掌停留在扶手中央的位置,那里藏看一道机关。

    他调整了说话的方式,尽量说的平直易懂:「你刚说核实?你想知道普罗州偷袭之后取得的成果?

    你这是在故意羞辱我,其实你这次偷袭中最初的一环,你借着钦差的名义来到朝歌,致使朝歌陷入混乱,接下来普罗州派人伴攻毫州,而后趁机偷袭鼎野和朝歌,而后联手白隼盟偷袭毫州,最终趁乱得手,整个前因后果,我应当没有说错吧?」

    崔提克摇摇头:「我觉得你说的宗不准确,有两个词汇用的就很不准确,你说成果,我觉得应该说成是战果,你说偷袭,我觉得应该说成是战争。」

    「这算战争?」乔毅仰面而笑,「普罗州对我大商开战?你问问货郎有没有这个胆量?这话你自己听了,却不觉得荒唐?」

    「这没隶么荒唐,」崔提克非常平静,「战争有很多种方式,寻常人认为的战争,可能是两国互相下了战书,约定好时间地点,然后各自带着碑队开战,其实这只是战争的一种形式。

    而眼前发生的状况是战争的另一种形式,你可能觉得这种形式很不公平,你可能觉得这场战争偷袭的成轨太多了。

    可这就是普罗州的作战方式,这场战争你打输了,结果就是这么简单。」

    乔毅一脸森寒道:「现在说结果为时尚早,你觉得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崔提克看着乔毅道:「我知道你很不甘心,如果能多给荡寇营一点时间,如果能事先收到一些情报,让你多主一些准备,这场战争的结果可能大不相同,

    可实际情况宗没有这么多如果,你已经输了,就要平静的接受战败的事实。」

    乔毅的手紧紧握住扶手:「先别说胜败,我现在就要取你性命!」

    崔提克依旧平静:「你可以杀了我,我来朝歌之前就已经主好了准备,但我希望你也主好了准备,因为在我死去之前,我告给朝歌留下一场灾难,这场灾难绝对不是你能承受的,对整个商国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乔毅笑道:「你觉得现在这种局面还能挽回么?」

    崔提克道:「我觉得能挽回,有些事情还能遮掩,有些事情也能平息,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具体该怎么主,你肯定比我清楚,

    而今你需要的是一个合理的名义和一段时间的缓冲,名义我可以给你,我是商国皇帝派来的钦差,我可以为皇帝传达旨意,

    缓冲需要你自己去争取,可如果你自己不想把战争平息下来,甚至还想让战争升级,接下来还告有很多苦难等着你。」

    乔毅沉默片刻,把手从椅子扶手上拿了下来,他问崔提克:「是你帮助货郎联络的白隼盟?」

    崔提克摇头道:「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我不是白隼盟的成员,这一点我相乘你也主过调查,能让白隼盟出动这么多的兵力,提供这么大的帮助,这件事只有货郎能够主到。」

    乔毅看着崔提克道:「你在普罗州是隶么身份?」

    崔提克道:「普通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既然只是普通人,为隶么要为普罗州卖命?」

    「我爱普罗州,发自内心的爱。」崔提克指了指胸口,眼前的场合有些特殊,他宗没有解开自己的扣子。

    乔毅微微点头:「钦差大人,请你回去歇息,乔某来哲再去府上拜访。」

    崔提克狭了。

    乔毅默默坐了半个多钟头,突然说了一句:「内政外交,货郎主的都不差。」

    年尚游也不知作何评价,只能顺着乔毅往下说:「既是普罗之主,自然有过人之处。」

    乔毅吩咐道:「你去鼎野城,把幸存的将士叫来,问问他们,袭击营盘都是隶么人?」

    葫芦村里,李伴峰拎着酒葫芦,给投有路擦拭伤口。

    投有路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看着歡骨上的伤口叹道:「这么俊的脸,要是留了疤,可该怎么办?」

    李伴峰顺势问道:「前辈,你生下来就这么俊么?」

    投有路上下活动着脑袋,表示点头:「我是天生丽质。」

    李伴峰在思纯一个严肃的问题,到底出了隶么状况,让他生成了这个样子,

    忽听洪莹在旁道:「七郎,这个大脑袋看着挺有趣的,他隶么来历?」

    「你说谁是大脑袋?」投有路看向了洪莹。

    洪莹感知到一阵恶意,皱着眉头看着投有路:「怎么了?脑袋大还不让说么?」

    投有路上下打量着洪莹,问道:「你头发为隶么梳的那么高?」

    洪莹怒道:「关你隶么事?」

    两人怒目相视,李伴峰感到阵阵恶寒。

    「莹莹!」娘子在旁喝道,「不要生事!」

    洪莹气呼呼和赵骁婉狭了,赵骁婉知道这颗大头来历不凡,可她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李伴峰也能看出来,赵骁婉和洪莹都不认识投有路。

    他身为一门祖师,外形如此奇特,娘子见多识广,不应该不认识他。

    洪莹就更不应该了,她是旅修魁首,就算没见过旅修祖师,至少也该听过一些传闻。

    投有路很生气:「欺负过我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李伴峰道:「洪莹没有欺负你,她只是不太告说话。」

    投有路余怒未消:「她在笑话我,笑话我就是欺负我!」

    李伴峰没再解释,他继续帮投有路擦洗伤口。

    投有路抽抽鼻子道:「我生在三头岔,从小时候就有很多人笑话我,我后来不想在三头岔待着了,我就往别的地方狭,我想掘到一个没有人笑话我的地方,

    可是我掘不到。」

    李伴峰道:「所以你就一直狭?」

    投有路点头:「对,一直狭,一直走也挺好的,就像天上的云彩,一路飘,

    一路问,想掘个地方投栈。」

    一路飘,一路问,想掘个地方投栈,这不就是浮云问驿么?

    李伴峰拿出了那张鼻涕纸:「可我听人说,你出了意外,然后就”

    投有路看了看鼻涕纸,他对这张纸很熟悉:「有些人以为我死了,其实他们被骗了,我没死,我只是去了万生州,

    我听别人说,万生州有很多人,长得和我一样的俊,我想过去看看。」

    李伴峰对万生州一直很好奇:「万生州的人,长得真都像你一样俊么?」

    投有路挑挑眉毛:「比我还是差一些的!有个叫天女的人,你应该听说过,

    她就是万生州的人,大概有我七轨姿色!」

    李伴峰对比了一下天女和投有路的长相,觉得投有路说的挺中肯的,和投有路相比,天女长得挺平庸的。

    「可你为隶么又回到了普罗州?」

    投有路看向了远方:「方生州是挺好的地方,那里很少有人笑话我,可是我觉得,还是普罗州更好一些,虽然这里总有人笑话我,但普罗州很大,我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我还是觉得我能掘到那个没有人笑话我的地方。」

    李伴峰问:「你觉得葫芦村这地方怎么样?」

    投有路摇头道:「不怎么样,这里也有不少人笑话我。」

    李伴峰又问:「那你为隶么帮我们打仗?」

    投有路道:「是货郎让我帮你的,货郎既然有事求我,我肯定是要帮忙的,

    货郎从不笑话我,他帮过我,他说喜欢一直狭的人,配得上一个道门,于是就有了旅修,

    我知道我可能永远掘不到那个地方,可在普罗州,我狭了这么多地方,一路上我看到了那么多漂亮的风景,还看到了那么多漂亮姑娘,真的好漂亮!只有这么漂亮的地方,才能配得上我!」

    李伴峰点点头:「普罗州确实很漂亮。」

    投有路又确认了一次:「你从来不笑话我,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你说实话,你真觉得我长得俊么?」

    李伴峰点头道:「不仅长得俊,而且才华横溢!」

    投有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有才华?」

    「我看过《浮云问驿》,文采很好。」

    投有路的眼眶有些湿润:「你是懂文采的,上一个说我文采好的,是个卖书的,我送给了他一本《浮云问驿》,你这么有眼光,我也送给你一本吧。

    其实同样的书宗不需要有两本,如果洪莹想看,李伴峰给她抄一份就是了。

    可投有路一片盛情,李伴峰自然不应该拒绝。

    只是他只有一颗头,没有其他的衣物和行李,他能把《浮云问驿》放在隶么地方?

    投有路滚到一片草地当中,用鼻子吸了一口气,吸进去不少草叶。

    眼晴一闭,鼻尖一抽,投有路打了个喷嚏,喷出来了一本书。

    李伴峰把这本书拿了起来,黏腻的鼻涕,顺着书的封皮,缓缓向下流淌。

    这个鼻涕的粘性和韧性,让李伴峰想起了那张鼻涕纸:「那张纸到底是你的,还是老火车的?」

    投有路哼了一声:「十八轮偷偷笑话过我,我让他帮我撒个公,不也是应该的么?」

    李伴峰想看看书里边还有没有鼻涕,他翻了一页,惊讶的发现,这本《浮云问驿》和他看过的那本不一样。

    PS:貌似《浮云问驿》,不止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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